“翊兒,你受驚了……”
雲霽寒一下下地撫著我的頭,我不敢睡,不敢閉眼。
“不行,”我推開了雲霽寒,“我不能歇息,我不能讓他們看我的笑話,我不能叫春華白死,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我把雲霽寒推開,才下榻踩了一腳,又栽了回去。
“不行!”我捶著自己不爭氣的腳,“不行……我真沒用!我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我連我身邊的親人朋友都要牽連,我到底是為什麼,活在這裡啊!”
“我不能輸!不能!”
接二連三的刺殺,叫我快要精神崩潰了,巨大的壓力感叫我根本無法冷靜思考。
我明明知道我這樣是不對的,可我卻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
我是不是得了神經病了!
我活了百餘年,第一次感受到這般難解的危機感,我沒有想到我在這場權利鬥爭中,處於被支配的地位。
“翊兒……”
雲霽寒從後面擁住了我,他說,“翊兒,這條路從來都不好走……”
“三哥,我輸了,是嗎?”我心裡好像有個人在用刀子一刀刀的剜割。
“不是。”雲霽寒說,“翊兒,我們才剛開始……”
“三哥,那些年,你是如何一個人挺過來的啊?我回京才多長時日,我感覺我快挺不住了。”
這麼多年,雲霽寒為我擋了多少風雨啊!
雲霽寒扶著我坐好,他為我倒了一杯茶水,說:“萬事有三哥在。”
我接過茶水,卻沒有喝,我說:“這裡面有藥,我喝了又要睡上三天三夜,三哥你又要一個人去冒險……”
雲霽寒無奈地笑了,他掐了下我的臉,說:“太聰明瞭,不是件好事。”
他把茶水放回桌上,又過來挽過我的手,說:“你倒是說說,你要如何做?”
我沉思片刻,說:“三哥,我要見破壁機。”
雲霽寒眸色深了些,他說:“好,朕也去會會該見的人。”
“誰?”
我見雲霽寒眼裡閃過一絲殺意,他這是要去見誰?
破壁機本來就有傷,和惡狼搏鬥又傷上加傷,此刻正被安置在另外一處幽靜的禪房裡,有醫師為他診脈看傷。
雲霽寒把長生留給了我,他和元亮趁著夜色又下山去了。
我推開破壁機禪房的門,醫師剛好也忙活完了。
破壁機腹部和胳膊上都纏著紗布,他見我進來,把外衫披在身上。
我衝著門口說:“進來吧。”
一身紫色男裝的宸妃走進來,長生在她進門之後,把門關上了。
破壁機見我把宸妃領來了,有些吃驚,宸妃見破壁機身上的傷,抱著胳膊坐到破壁機身邊,諷刺道:“你活該!”
我以為這三個字該是我的臺詞,卻沒想到作為破壁機的親妹妹,宸妃說話也這麼嘴不留情。
我憋住笑,見宸妃還上腳踢了破壁機的腿一腳。
破壁機也受著,不僅沒生氣,還捂著心口說:“哎呦!心疼。”
“少糊弄我!”
宸妃又伸腳踹在破壁機的另一條腿上,“叫你來招惹是非!活膩歪了!”
“啊,我死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