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雲霽寒趕到的時候,雲傾城正拉著她家的女娃娃,給自己家的倔羊加油鼓勁兒,她們那頭可熱鬧了,不光有隨行丫鬟跟著起鬨,還有楊家兵在觀戰。
再看稷兒這邊,就顯得荒涼太多了,除了元亮和幾個隨行的侍衛,就只有宋晩一個人。
“這從實力上和氣氛上,都比不過對手啊!”
我已經可以想象稷兒一會兒哭鼻子的模樣了。
雲傾城最過分了,她居然還用手比比劃劃地喊著:“打得好!兒子!打得好!”
長生吆喝了一嗓子:“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的鬨笑聲立刻停下來,紛紛跪下來向雲霽寒行禮。
只有那兩個打架的孩子,還像沒聽到似的。
倔羊名喚楊墨,楊伯耀給他起這個名字,是為了讓孩子能多讀些書,不過我看,這只是楊伯耀的一廂情願,基因的力量是強大的。
楊墨從小身高體壯,雖然與稷兒生日差不了幾個月,身形卻能把稷兒裝下了。
這孩子此刻正一腳絆住稷兒,兩手拎住稷兒的衣服領子,稷兒往地上摔。
稷兒身上早就沾滿了泥土,手背也不知在哪裡劃傷了,破了皮。他一手揪住倔羊的胳膊,一手抓住他的腰帶,雖然被摔在地上,卻一聲都不吭,小腿一抬一勾,順著手勁翻了個身,反倒把倔羊壓在了身下。
雲霽寒衝長生使了個眼色,長生便和另外一個宮人躬身上前,要把兩個孩子拉開。
“等等。”
我喚住了長生。
眾人都愣住,雲傾城抬頭看我,說:“皇后,你不會想仗著太子的身份,還想壓我兒子一頭吧?”
“住嘴!”
雲霽寒喝了聲。
雲傾城不情不願地扭頭看向兒子,嘴裡嘀咕著:“打!使勁兒打!”
我指了指宋晩,說:“宋大人也在,說說怎麼回事!”
宋晩拱手回道:“回娘娘,今日太子殿下來此選馬駒,本來已經選完了,要走了。只是這時齊國公府的小公子也來了,瞧上殿下的馬,就要搶走。太子殿下也不願相讓,楊小公爺抓起石子打那馬駒,殿下為護馬駒,手被打傷了,氣急之下,就和楊小公爺打了起來。”
“一個畜牲!也值得太子不顧身份相護!”
雲傾城又了一嘴。
“放肆!”雲霽寒一聲怒喝,“誰放縱你如此言語!這孩子讓你教得也不懂規矩!”
我挽上雲霽寒的胳膊,道:“陛下消消氣,臣妾倒覺得,這仗該打,有些人,就是欠打!”
雲霽寒那即將攀頂的怒氣被我一句話給壓了下去。
我衝著還在和倔羊打得不可開交的孩子說道:“稷兒!這一仗,打輸了不罰,打贏了有重賞!”
長生附耳到我耳邊,說:“小主子,小殿下都受傷了,要不,就賣他們齊國公府一個面子?”
“無妨!孩子之間打打鬧鬧不是正常的嗎?那匹小馬駒呢?拉過來讓我和陛下瞧瞧。”
長生把元亮拉起來,和他一同去把那小馬駒領過來了。
“獅子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