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亮有些尷尬,他拱手道:“殿下學騎馬,需得陛下旨意,屬下做不了主,更擔不起太子殿下的師父。”
稷兒兩條小腿已經往外蹬了。
“父皇允了……允了!”
瞧這迫不及待的小模樣,我心想這孩子歡脫的性格是像了誰呀!
“稷兒認你做師父,你應了便是。”
雲霽寒對元亮說完,就把稷兒抱出了馬車。
元亮忙不迭地把孩子撈起來,抱到馬上坐好。
“稷兒……”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這孩子膽子這麼肥,丟了怎麼辦?
元亮一手握著韁繩,一手護著孩子,看上去還挺專業的。
雲霽寒把我攬過去,放下了簾子,道:“安心,過來,給我念奏章。”
“你真的安心嗎?”我心裡像揣了兔子似的,擔心孩子太活躍了,折下馬去。
“稷兒是朕的兒子。”
雲霽寒似乎格外有自信。
“小孩子磕磕碰碰是必要,他總要長大的。”
雲霽寒這麼一說,我更不放心了。
“什麼叫必要!我兒子是你親生的嗎?嘔……”
我突然有些乾嘔。
“怎麼了?”雲霽寒把奏章放下,一手遞過帕子,一手為我拍背,我卻只噁心了兩下,並沒嘔出什麼來。
“被你氣著了。”
我撫了撫心口,這感覺真不妙啊!
“不氣了啊……”
雲霽寒擁過來哄我。
“你等等!”
我把他推開,“待我掐指一算!”
雲霽寒卻直接抓住我的手腕,為我診脈,他眉頭皺著,又皺著。
“算了算了,還是召太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