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頭上的發冠正了正,才說:“好吧好吧,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我拍了拍她們二人的肩膀,與春華、秋實說:“老話說的好,靠山山倒,如果自己不努力,沒有人能給你想要的生活。努力吧,姐妹們!”
春華撓撓頭,不解我的意思:“主子!您到底怎麼了?奴婢聽不懂……哎呦!”
春華被秋實踢了一腳,不再說了。
我不甚在意地笑笑:“我走了。
與從前不同,我今日走的是興國寺的正門,這裡絡繹不絕的善男信女們把興國寺的香火味淡化了許多。
本來個子就不高的我在人群裡並不顯眼,我四下尋了下,果然有好幾個人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我,應該是雲霽寒安排的人。
我在廟裡逛了一小圈,一路走得還挺順腳的,畢竟曾經我在這兒也生活過一段時間。
在高高的山階前,我俯瞰著臺階之下的山門,覺得還是飛下去更快一些。
我還沒來得及動作,突然有抹熟悉的影子撞了進來。
宋晩?
他來上香?
可宋晩卻是直奔我而來的,他還在我面前拱手作揖,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娘娘安好。”宋晩穿著冬衣,拿著扇子,他不覺得違和嗎?
“這四周暗衛眾多,宋大人不怕明日陛下就把你斬了?”
宋晩淺笑著看向我,悠閒地看向我,說:“微臣是來拜見陛下的,湊巧偶遇了皇后娘娘,何罪之有啊?”
我下了一級臺階,與宋晩平視。
“那本宮就不耽擱宋大人了。”
說完我就溜,可不管雲霽寒叫宋晩來做什麼。
“汀蘭館!”宋晩突然道。
我回頭見宋晩把扇子展開了,扇面上好像掛著什麼風景畫,我沒有仔細瞧,只覺得大冷天的他也不嫌冷地扇呀扇的,挺有病的。
“拜拜。”我轉身就走,沒給宋晩多說話的機會。
他這樣做,無疑是在找死。以我家檸檬皇的酸度,宋晩是沒有辨識度還是怎麼著?
一路下山,我正大光明地走進太師府,我去紫楓林,雲霽寒生氣,難道我回來看自己的外公,雲霽寒還能再動怒嗎?
柳誼可是雲霽寒的恩師!
柳誼似乎早就知道我要來,他在宴客廳擺了茶具,我才進門,他便指著那套茶具與我說:“丫頭來啦!”
“嘻嘻!翊兒給外公拜個早年。”我先給柳誼行禮,免得他把手裡的柺棍敲得“得得得”響,衝著我罵道:“小崽子!你還知道回來呀!”
我走進去,坐在柳誼的對面,才拿起茶壺,手就被柳誼打了下,力道不大,但可以看得出,柳誼很生氣。
“小丫頭!真是膽子肥大了!玩起離家出走了!京城這一大攤子事兒,都推給我這老骨頭了!你要累死老朽是吧?”
聽柳誼這麼一說,我真的覺得他脾氣真的是太暴躁了。
“這樣不好,外公,好歹我也是您的親外孫女呀!”
我賠著笑臉,一邊為柳誼烹茶,一邊為他降火。
“外公,翊兒這不也是迫不得已嘛!再說了翊兒也沒想到這事情有這麼多變數,翊兒還小,您多擔待嘛!”
“跟你娘一樣不叫人省心!”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