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我的東西,我憑什麼不要!該是我的男人,我憑什麼跟你們分享!我是雲翊,但不是從前的慫貨雲翊!
到了宜蘭園,慕容煙嵐已在此等候多時,她正在廊下的暖席上坐著,身側的小桌上,茶水喝了半壺了,看來她沒少喝,估計是當醋喝了吧?
我定了定神,和女神過招,打起十二分精神是最對方最起碼的尊重。
我走在梅花樹下,白石曲徑,我走了二十六步,慕容煙嵐的眼睛一直落在我腳上,等我踩上第一級臺階,一向高冷的女神居然先於我開了口:“皇后娘娘這幾年來,似乎又長高了一些。”
“是呀!日子過得好了,閒著無事長長個子,也未嘗不可。畢竟,我還年輕嘛!”
我沒有停步,隨口回應道。
我信步走到了席子上端坐好,把袖子輕輕挽起,為自己斟茶。
慕容煙嵐這些不痛不癢的挖苦,我都可以一笑置之,這些沒有任何實際殺傷力的話,我再也不會酸到心裡去,再與雲霽寒鬧彆扭。
慕容煙嵐衝著身後宮人擺擺手,一個錦匣被放在了我的身前。
慕容煙嵐說:“皇后娘娘剛剛回京,太子大病未愈,想來也是有許多事宜要忙碌。此乃當年大婚時,陛下親手為我挑選的一套金鎖,臣妾特意挑選其送給皇后娘娘,希望太子可以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慕容煙嵐表面上是借花獻佛,其實還是想說,她在皇帝心的位置並不比我輕。
而她還故意提到了,太子的病,她當我會輕易把太子中毒之事揭過去嗎?
我佯裝聽不懂慕容煙嵐的話中意,淺笑著把錦匣緩緩開啟,端詳起裡面的飾品。
慕容煙嵐又說道:“太子身子羸弱,這些日子又日夜思念母親,皇后娘娘可千萬要照看好了。”
我愣住,慕容煙嵐這是何意?
“年根將至,姑母要在京中過年。臣妾以為娘娘尚不急著收回統領後宮之權吧?畢竟,太子還需要娘娘多照料。”
我把匣子合上,衝著慕容煙嵐笑了,這女人是說太后回來了,有人替她撐腰,這鳳印,後宮大權,她不打算給我了?
呵!我偏不叫她如願。
我把錦匣推到身側,手指在茶杯璧上摩挲。
“勞嵐貴妃費心了,本宮年紀剛好,精神頭兒也足,宮裡的閒人也都懶散好些日子了。這後宮啊,自然還是要陛下看重之人來管,不然就要出亂子。昨夜本宮召集各宮妃嬪,當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嵐貴妃掌管後宮才幾日?這些宮人便不聽管教了,更有甚者,還有在宮中飼養毒物,企圖謀害皇嗣的大事!”
我頓了頓,說:“嵐貴妃,本宮沒有怪你瀆職之罪,已是給足了太后她老人家面子。本宮可是清楚地記得,這夏嬪與貴妃娘娘平日裡就以姐妹相稱,私交甚密。聽聞你們志趣相投,常在宮中小聚。那本宮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夏嬪愛養蟲,嵐貴妃也有同樣的喜好呢?”
慕容煙嵐一聽,臉色立刻就變了。
“皇后娘娘,你這般信口雌黃,誣陷臣妾,如何擔得了統領六宮之責?”
“本宮是鳳命,自然擔得起。”我瞪嚮慕容煙嵐,又突然莞爾一笑,說道:“本宮是陛下十里紅妝、昭告天下娶回來的妻,本宮做得好皇后,更做得好陛下的愛人。此事,就不勞嵐貴妃擔心了,貴妃有時間,不如將你的爪牙收斂一點,本分一些。不是你的東西,飛蛾撲火,就成了自取滅亡!”
我朝著身後喚了聲:“請聖旨。”
秋實從袖中掏出聖旨,雙手呈給了慕容煙嵐。
慕容煙嵐清冷的目光閃出一道凌厲。
我見慕容煙嵐沒有要接的意思,便說:“嵐貴妃,給你統領後宮之權,是當初我的意思,你既沒了恩寵,又不可能有孩子,本宮可憐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