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拎得清楚,在後宮蹦噠蹦噠還姑且壓得住場,讓我參政,不就相當於讓倉鼠抓貓一樣滑稽嗎?無雙城那一日,雲霽寒是不是真的從房頂摔下來,把腦袋摔殘了?
果然,聖旨一下,慕容煙嵐的爹,皇帝的親舅舅,丞相大人頭一個就不樂意了。
只見他上前一步,拱手對雲霽寒說:“陛下!我承國自建國以來,一直是女人不得干政,牝雞司晨,本末倒置,必有禍患哪!”
“丞相大人所言極是!”
柳誼也接過了話,“臣也認為,皇后娘娘不宜參與朝政,該給皇后娘娘備些糕點茶水,供皇后娘娘消遣才是。”
“噗!”
殿內有人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丞相走過去,指著柳誼道:“老太師,你把朝堂當成了什麼了?成何體統!”
我也覺得心虛,想跑,雲霽寒卻抓得更緊了。
柳誼卻突然仰頭大笑,道:“丞相大人好生糊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過是夫妻同坐一席罷了。人家是主,我們都是客,主人的家事,何時需要客人操心?”
柳誼啊柳誼,你是真拿皇帝的親舅舅當外人看哪!
雲霽寒居然也任由這倆老頭在朝堂上掐嘴架,也不攔著點兒,真是看戲不嫌事兒大。
柳誼都70多歲了,吹鬍子瞪眼起來,一點兒也不輸丞相。其實平日裡朝堂之事,柳誼一向是幫理不幫親,可今日這事兒輪到了他的親外孫女兒,也就是我,柳誼自然不肯鬆口。
霽寒準我隨他上朝,對我,對修,都是一件好事。柳誼自然算賬特別快,他可是拼了那副老骨頭也要把我們兄妹倆扶持穩當了,才放心。
倆人正吵得開懷,就聽到門外一聲通傳,有太監進殿通報:“啟稟陛下,鏡緣天師求見陛下。”
我微微一愣,瞟了眼雲霽寒,韓子淵來做什麼呀?這也有他能湊的熱鬧?
丞相瞪了下眼:“這是朝堂,豈是他一個江湖算命的能來的地方?”
太監沒有走,反而躬身回道:“鏡緣天師說事關國運,必要與陛下和眾臣工當年相商。”
這回丞相不敢多言了,鏡緣天師打先帝那會兒就吃香,列為臣工都要賣他面子,更何況提到“國運”二字,丞相想攔,是攔不住的。
韓子淵上了殿,手裡的浮塵隨風而動,還真是仙氣撩人。
他走上前,先是叩拜了皇帝,然後便大大方方地開始胡扯:“臣夜觀天象,發覺,鳳星歸位,天下大吉,四方之主,八方朝聖。”
鳳星是誰?不言而喻。
我偷偷勾了勾雲霽寒的手指,這定是雲霽寒的示意了。
說的我好像承國的吉祥物一樣,說的好像我往這兒一坐,雲霽寒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自此天下太平,海清河晏了似的。
韓子淵也是的,就這麼五洋胡咧咧,他可真敢說!
不過他敢說,雲霽寒也敢接著,他們倆這裡應外合就把我跟著雲霽寒上早朝的事情給定下來了。
雲霽寒還真的很會使用他身邊的一切有利資源,如今我要盯著滿朝文武質疑和打量的眼光幾個時辰,我真的太難了。
丞相雖然不樂意,卻也只能受著。
雲霽寒多日沒上朝,今日早朝便有些晚了,我今日只能算是旁聽,把列位臣工識了個臉熟,並不敢貿然發表言論,免得被丞相藉著由子直接把我拉下臺。
總算下了朝,我的肚子都叫過三遍的。
本該面見各宮嬪妃的,不過昨日這些女人跪到半夜,雲霽寒才許她們回宮,所以今日她們是沒力氣來給我添堵了,我正好可以把早飯和午飯併成一頓吃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