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人不願意等呢!”
我瞧向站著的眾人,我指了指站在排首的一個身著紅色宮裝的女子,道:“春華啊,本宮耳力不差吧?方才,可是她?”
眾人紛紛目光斜視,看向了那紅衣女子。
春華躬身道:“娘娘說得不錯。”
“嗯,既然不願站著,那便跪著吧!”
我話音剛落,春華已經使了眼色,叫兩個宮人過去,抓住紅衣女子的胳膊往身後擰,迫使她跪下。
不過這女子可不好擺弄,她衝著我喊道:“皇后娘娘憑什麼罰臣妾?臣妾並未犯錯!”
“對皇后娘娘不敬!就是錯!”
春華走下臺階,走到紅衣女子面前,“啪”地一巴掌招呼了過去。
春華平日裡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打起人來還真不手軟。
女子半邊臉腫起來,錯愕地看著秋實,她啐了口,罵道:“狗仗人勢!也不看看本宮是誰,就敢打我!”
春華對紅衣女子說:“靜貴人,無論你從前是哪家的小姐,進了後宮,就該聽命於皇后娘娘……”
她被宮人壓著跪下來,嘴裡嘀嘀咕咕著:“聽她的?棄婦!”
棄婦的?好新鮮的詞兒!原來這陣子我和雲霽寒不在,後宮裡,就是這麼傳言的?
這也難怪有人趕對太子下手了。
“掌嘴三十,打入冷宮,誰敢求情,視為同罪。”
我不甚在意地吩咐,說話時依舊言笑晏晏,看向眾人的眼神卻是冷的。
這個被叫做靜貴人的是個生面孔,是雲霽寒選秀時矬子裡拔大個兒,拔出來的。
那時候正趕上我和雲霽寒打冷戰,她會這麼想,倒也不奇怪。
靜貴人在我面前就這麼口無遮攔,這種在宮鬥劇裡活不過三集的體質,我沒必要多做理會,自然有人收拾她。
“本宮這些日子不在,還沒來得及與你們這些初入宮廷的妃嬪講清楚規矩,今日正好你們人來的齊,我便當眾再重申一遍。”
我眼神掃過後面那一排新人,說:“後宮不是你們仗著家世撒野的地方,進了宮,就該知輕重,守本分,有時間多讀讀書,莫在陛下面前搔首弄姿,本宮最愛吃醋,本宮管你是什麼家世什麼背景,敢造次,就到冷宮涼快去!”
庭院裡頓時安靜了,只有巴掌聲在一下下地提醒著眾人:皇后滿身戾氣地回來了!
我對著其他人說:“你們若是不願意站著,也可以跪著。”
“皇后娘娘,您大晚上將臣妾等見到勤政殿來,到底所為何事?臣妾等若是做了什麼得罪了皇后娘娘,娘娘大可直說,如此一竿子打死,所有人都跟著受罰,若是此事傳到了陛下耳朵裡,怕是陛下又會覺得您胡鬧了呢!”
說話的,是慕容煙嵐的一黨,李嬪,進宮兩年了,寫得一手好字。
瞧瞧李嬪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看來我不在宮裡的日子,慕容煙嵐風生水起,她的這些“閨蜜”們,也過得滋潤了。
我還沒說話,就聽到“哎呦”一聲,原來是夏嬪,她倒在雪地裡起不來了。
說起這個夏嬪,也是慕容煙嵐的好姐妹,還是個和我一樣的病秧子,只不過我這個病秧子是真的,她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夏嬪被她身邊的嬪妃扶起來,她狀若扶柳的身子栽歪著,柔柔弱弱地說:“娘娘,臣妾當真站不住,臣妾懇請回宮!”
“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