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我咬咬牙,才想再說點兒狠話,雲霽寒把我扶好。
“咳!”
雲霽寒白了林智周一眼,說道:“正事要緊。”
雲霽寒拂了拂我的腦袋,柔聲說:“乖!你哥是大人了。”
“哦。”
我只好老老實實地任林智周診脈。
林智周笑嘻嘻地跟吃了蜜似的,我越來越懷疑他的神經不太正常了。
林智周為我診脈,雲霽寒就在我身邊守著,林智周診了半天,也沒定論,他暼了眼雲霽寒,衝他拂手:“你別這麼緊張地看著我呀?看得我都緊張了。”
“事兒真多。”
雲霽寒拉著我的手,把臉別到一邊去。
又過了好一會兒,在雲霽寒不耐煩地要發作的前一秒,林智周才把手抬起來。
“沒事兒,啊,沒事兒。”
林智周起身,扶了扶自己的腰,又揉了揉脖子,才說,“身子底子差,本就剛剛醒,再加上最近事情比較多,累著了,外加有那麼點兒水土不服。沒大事兒。”
我衝雲霽寒挑挑眉,雲霽寒也看了看我。
雲霽寒抬腳就踹了林智周一腳,力道不大,就是鬧著玩兒的。
我拿出偵探做派:“你今天,說話很奇怪。”
我上下打量了下林智周,他剛才的診斷根本就是敷衍,也完全不像他平日說話的風格呀!
林智周往後跳了一步,躲過雲霽寒的第二腳,他說:“真沒事兒,你多休息多喝水,我有事兒,先走了。”
然後還不待雲霽寒留他,林智周就腳踩風火輪兒似的跑了。
“所以呢?只是我心理作用?”
我打了個哈欠,我好像又有點困。
“三哥我回去補個覺。”
我才起身,又被拉回來。
我身後那人說:“在這兒也能補。”
我是真困,我發誓。
因為雲霽寒看得太緊,我只好派我的兩個小萌寵幫忙了,我叫雪兒給我傳信給修。雖然不知道修和林智周到底因為什麼吵架,但我覺得吧,修好像是吃虧了。如果林智周真拿住了修的小辮子,我才不管誰對誰錯,我絕對會把林智周一腳踢出滄海樓。我就是這麼不講理。
我把最艱鉅的任務交給了小九,我把信別在小九的背上,撫了撫他胸前的紅毛,對小九說:“小九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就是你展露身手的好日子,你一定要把這封信交給鏡緣天師,就是韓子淵,就是那個那個,白頭髮的,渾身仙氣的那個。你肯定記得他,小時候他還養過你一段日子呢!你以前不是一見到他就很嗨皮嗎?”
“喵喵!”
小九眼光鋥亮,衝我喵喵叫,我餵給它一整棵紅參,對他說:“事成之後,你想什麼時候找黑羽玩兒,我絕不攔著!好不好?”
“喵!”
小九答應得倒是痛快,它興奮地越出了窗戶,跳上了房,化成一條白色閃電。
話說寫這兩封信可費了我好大功夫,因為兩隻手都不能握筆,我只好用兩隻手腕夾著毛筆鬼畫符了幾個字,也不知道修和韓子淵能不能看懂。
辦完了大事兒,我偷偷溜回內殿,雲霽寒正熟睡,我嘆了口氣:“三哥,對不起。”
翌日一早,兩隻靈貓都回來了,我想這信該是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