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李叔夜的名字都沒說出口,就被拒絕了。
我心道雲霽寒連韓子淵都不許我接觸,像李叔夜這個頭號情敵,他可防得緊呢!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好,不見。”
雲霽寒突然抬起我的下巴,警告我:“你若還想見到稷兒,就不許見他。”
“好啊!那你也不許見慕容煙嵐!”
雲霽寒把我的下巴提得更高了點兒,瞪著我:“嘶!這是兩碼事!我知道煙兒是妹妹。”
“呵!我還只當李叔夜是師父呢!而且我也沒把師父娶回家!”
我直接頂了回去,然後我聽到雲霽寒咬後槽牙的“嘎吱”聲,可別咬碎了啊!
“反了你!”
雲霽寒兩眼通紅,“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他腦袋提過來。”
“我信!”
我連連點頭,我鬆開雲霽寒,別過頭去。
“不見不見不見!我不見成了吧?每次都這樣!提到李叔夜你就動這麼大肝火!”我揉了揉有些酸的鼻子,對雲霽寒說,“反正我人都帶來了,人之將死,你以德報怨一次還不行嗎?”
紫鳶是楊純如和李政道的女兒,楊純如和李政道都是雲霽寒的仇人,可紫鳶畢竟被巫馬毅保護得很好,她是個完全置身事外的人,雲霽寒不會遷怒於她。所以我才敢把紫鳶帶回來。
“只讓他們見一面,沒必要告訴紫鳶她的真實身世,她這樣,挺好的。”
我說完,便自顧著進了滄海樓。
我不是非要見李叔夜,我只是想知道李叔夜被關在哪裡了。雲霽寒把李叔夜搞得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琴魔把滄海樓探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人,這叫我如何把李叔夜帶走?
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我已經交代紫鳶叫她把李叔夜的關押之地暗暗記下,回來告訴我,我也好叫琴魔幫忙。
和雲霽寒賭氣,我不想回寶月宮,可這滄海樓裡也沒別的我能待的地方,韓子淵如今和八公主住在東苑,狗糧一大把一大把地灑。藥仙那裡我不能去,新收的兩個徒弟成了尉遲念文的迷弟迷妹,早就把我這個正牌師父忘了。
那就只剩一個地方了,玄都塔。
我敲了敲玄都塔的門,沒有人應。又多敲了幾下,也沒人答應。
夏曼死了,琴魔不會表面雲淡風輕其實心如死灰,自己了結自己了吧?
“前輩!”
我拍了拍門,還是沒有人應。
“前輩?您又喝多了嗎?”
我衝著裡面高喊,還是沒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