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覺得呢?”我把氣球踢給了雲霽寒。
雲霽寒也把目光投了下去,卻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少年凌厲的一招一式,微微搖頭。
“戾氣過重,好勝心牆,怕是不好管教。”我發表了自已的意見,“不過看上去,是個有趣的小孩兒。”
“你們看那孩子眼裡的孤傲,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倒是和風兄你挺像的。”林智周繼續給雲霽寒插刀。
雲霽寒倒不在意,可我聽著心裡卻被刺了下,誰想生來就孤傲?誰想生來冷漠?不過是從絕境爬出來後,不願再信別人了。
我從頭上摘下簪子,朝著那少年刺了過去,那少年正和對方交手,他躲閃不及,簪子正好刺破了少年頭上的髮帶,髮帶劃破,少年長髮散開,待他旋身落地時,他抬頭望向臺上的我,臺上眾人也看向他。
“是個姑娘?”眾人譁然。
尉遲念文立刻去掏名單,查詢一番說:“南海派少主,穆子義。妥妥的男孩兒呀!怎麼?變了?”
“女扮男裝,不稀奇。”我衝著女孩兒招招手,示意她上臺來。
“城主……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尉遲念文提醒我,他把名帖給我看:“南海派少主,穆子義,9歲,其父一個月前,門派險被滅門,其父被絞殺。”
女孩兒走上來,衝我拱手行禮:“穆子義拜見城主。”
“你今日是志在必得?”我問女孩兒。
“是。”女孩兒堅定地應道。
“哦。”我低頭,沉默了會兒,“為她置一席。”
“城主……”
尉遲念文才張口,就聽到雲霽寒打斷了尉遲念文:“依皇后口諭。”
既然是口諭,便容不得再反駁,尉遲念文只得照做。
“小雞崽子,這丫頭哪兒好?”林智周白了眼他身邊的女孩兒,渾身不自在,便起身坐到修身邊去了。
我心知這徒弟要收誰家的,自己說了不算,雲霽寒要拉攏哪一路的江湖勢力,他才是無雙城真正的主人,我不想破壞他的部署,但這個女孩子,我確實挺喜歡她在臺上的表現的。
如今她坐在席上,與這麼多大人坐在一起,都不曾膽怯懦弱,反倒如大人般坦然無畏。她眼睛一直瞄著擂臺,注意著臺上的動靜。我把這女孩兒叫到臺上來,是不想她身處車輪戰中,白白耗費體力,最終卻得不到自己追求的,到時候就不是失望那麼簡單了。
“咳。”雲霽寒突然咳嗽一聲,我收回了打量女孩兒的視線。
我瞧向臺上站著的一位少年,看上去不過15歲上下,面容清秀,妥妥的小鮮肉一枚。
雲霽寒飲了口茶水,我會意地點頭,衝著臺下喊道:“召這少年上前來吧。”
尉遲念文把名帖拿出來端詳了一陣,他似乎也十分滿意,連連點頭。
那少年收了兵器,走上來,先衝著我行禮:“玉屏山蒼穹派弟子凌玉軒拜見城主。”
倒是大方得體,蒼穹派也是武林中的大門派,確實值得拉攏,只是這一身白衣,再加上這秀氣的長相,總叫我想起一個熟人。
“凌玉軒,即刻起,你便是我的首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