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姑娘的命,從今日起,就是本仙的了,本仙改日再向姑娘討要。”
待我醒來時,竟然是在一條船上,身邊有“嘩嘩”地流水聲。
我坐起來,依舊迷迷糊糊的,四周是一片湖水,我攤開手,果然有一顆藥丸在手心裡,捂得很暖。
抬頭瞧了瞧天色,星空晦暗,我立刻起身。
“要遲了!”
我飛身上了岸,腳下卻不穩,栽在了岸邊。
“咳……那個什麼藥仙,真是往死裡玩兒我啊!”
我爬起來,藉著僅剩的一點兒靈力往回趕。
“雲傾城!你可得有點耐心等著。”我手裡揣著藥,一步不停地進城,朝著滄海樓而去。
我飛上寶月宮頂,裡面已經亂做一團,琴魔與雲傾城帶來的親兵打得不可開交。
琴魔抱著琴守在門口,他身後是修,修嘴角沾著血,身上也好幾處傷,雲傾城越過打鬥的人群衝著琴魔喊:“你是哪兒來的妖怪!拿著把破琴就敢在此造次!”
琴魔則穩如泰山地坐在門口,撥弄琴絃的功夫就把這些人收拾了。
“雲傾城!”
我衝著雲傾城喊了聲,“你又不講信用!我就知道!”
我飛了下去,到修身邊,檢視他的傷勢。
“打不過就跑呀!”
修身上好幾處刀傷,雖然都是皮肉傷,他也沒有痛感,可這不代表我不心疼啊!
“小妹……皮肉傷罷了。”
修笑得特別欣喜,也不知為啥。
我拉著他緩緩坐下,對著護在我們面前的琴魔說:“前輩,幸好有你。”
“哎呀呀!你這個姐姐,很不講理嘛!”
琴魔藉著撫琴,回頭說,“你快進去吧。”
“好!多謝!”
我衝著琴魔道謝,才推門而入。
雲霽寒安靜地躺著,他好像睡著了。
我把藥丸放進雲霽寒嘴裡,給他餵了些水。
門外還一片混亂,過了好一會兒,雲霽寒都沒有一絲反應。
“賭輸了,呵呵。”我慘然地笑了。
我把雲霽寒頭上的冠摘下來,替他把頭髮散開,說:“你呀!真是我的剋星。你明明都不要我了,為何還要苦苦糾纏?如果你覺得我還欠你什麼,我真的無話可說,只能還清了。”
我走出了房間,緩緩把門關上,修立在門口,他的目光掃了眼屋內,我衝他搖了搖頭。
修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但他立刻又上前抓住我的手腕,與我說:“小妹,我們走。”
我卻對擋在我們前面的琴魔說:“前輩,把柳大人帶走。”
“小妹!你……”
“什麼?他沒醒嗎?”琴魔回頭暼我一眼,收了琴,走過來問我。
我搖頭,嘆了口氣:“我連藥仙長什麼樣子都沒見到,只含含糊糊地聽到有人和我說了什麼,往我手裡塞了這顆藥。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雲傾城帶著親兵把我們圍起來,說道:“你這個女人,又對皇兄做了什麼?”
“雲傾城,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與柳大人無關,我任你處置就是。”
我把手裡的劍交到修手裡,說:“多謝柳大人多次相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對不起。”
對不起親哥,我不能認你,雲翊已經死了,你不用再替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