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走到巫馬毅面前,執起桌子上的鞭子,發現身高不夠,沒法挑起他的下巴。
我甩了幾下鞭子,抽在牆上,在巫馬毅身前踱了幾步,慢悠悠地說:“私闖禁宮,刺殺皇帝,這罪名足夠你把牢底坐穿了,不過……我猜你現在一定急著要出去吧,陸機的命你可以不顧,但是那個女孩子現在一定不好過吧?”
巫馬毅眼睛瞪得很大,他衝我吼道:“你!你到底是誰?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搖了搖頭,摳了摳耳朵,對他說:“噓!吵!”
巫馬毅見我這樣,更急了,用力掙了掙。
“我知道的也不算多,但肯定比你以為我知道的要多。”我衝他說。
巫馬毅一愣,重新打量我一下,他的瞳孔收縮了下,說:“是你!”
是我!我想巫馬毅此刻肯定覺得自己冤枉極了,如果不是拜我的迷藥所賜,他現在也不會身陷囹圄。
他認出我來,我卻不能讓他往前幾日夜裡的事情上說,於是我靈機一動,岔開了話題:“若是你那日把狼面具賣給小爺,小爺可能會一時興起,在你死之前聽你多交代幾句,畢竟在下與陸機也有幾分交情。不過……”
我抖了抖手裡的鞭子,又用力在他身上抽了幾下,說:“在下就喜歡做一本萬利的買賣。你若拿不出什麼有誠意的東西,我大可以當做從來沒有見過你,我良心上絕沒有一點過不去的。”
“呵呵!”巫馬毅低下頭,苦笑一聲,說,“那東西不在我這兒。”
我知道,因為那東西在我這兒。
我面上不顯,走得離他又近了些,我低聲說:“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若告訴我……”
我回頭看了眼雲霽寒,巫馬毅也隨著我的眼光看向雲霽寒,雲霽寒正玩味地盯著我們倆,他只當我們是在演一場戲,他只是個看客。
我回頭對巫馬毅說:“我只要實話。”
巫馬毅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用幾句話換他的命,他自然不會覺得虧本。
我問巫馬毅:“夏曼在哪裡?”
巫馬毅立刻怔住,他瞪大了眼睛,頭抬起來深吸了口氣,他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用重複了一句:“夏曼,在哪裡?”
“她死了。”巫馬毅說。
我眯著眼看他,握緊了手裡的鞭子,咬著牙說:“你說謊!”
巫馬毅突然變得鎮定起來,他說:“我何必騙你,她已經死了快14年了。”
“你不可能和別人生孩子,那個小男孩兒,他才多大?”我反問他。
巫馬毅說:“德兒是我從死人堆兒裡撿來的。”
我張了張嘴,他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此刻的夏曼就已經活在別人的身體裡了。如果不是真的,巫馬毅就是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套說辭了。
“那無字的扇子,是什麼意思?像那樣的扇子,還有幾把?都在什麼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