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著他的聲音,大致判斷了一個方向,伸出手,問琴魔:“這是哪兒?”
“寧遠城。”
我稍微放心了一點!回到承國了。
“是不是覺得很迅速?前輩我帶你們先回來了。”琴魔自賣自誇起來。
“我們?”
我被琴魔抓住衣領,放到了席子上。
“你!皇帝!還有那個侍衛。”
琴魔解釋道。
“我覺得我需要一隻導盲犬。”我摸了摸身前的桌子,去尋茶杯。
“犬沒有,你那貓兒,先將就用吧!”
我摸到了一手毛茸茸,聽到小九“喵”的一聲,我淺笑著,摸到小九的頭,多摸了幾把。
小九跳到我懷裡,在我懷裡蹭了蹭,我掂了掂,說:“它好像胖了許多。”
琴魔道:“不是胖了,它當娘了。”
“哦!”我恍然大悟。
我摸索著為自己倒了杯茶,只試探性地倒了一點兒,擔心倒漾了。
琴魔說:“搞成這個樣子,後悔不?”
我不知如何回答。
“他還是不能完完全全地屬於你。你不逃了?”琴魔問了我心中還在舉棋不定的事。
我低頭沉默。
“前輩啊……”
我撫摸著小九的毛,我說,“我們這樣的人,一生很長,又很短。長到雲霽寒老態龍鍾,我可能還活在一個孩子身體裡,短到我可能稍有不慎,就會死,下一次,我又會是誰,還能不能見到雲霽寒,都說不定。這就好似一個癌症病人,說不定今天,就是最後一天,我不想,再計較了。”
我頓了頓,又說:“我真的很羨慕夏曼,她從來沒有動過真心,就不會痛。
我真的很委屈,楊素衣、慕容煙嵐,還有那麼多女人,以後只會更多……就算他與我說了那句,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又如何?我做不到大度寬容理解,我寧可眼不見心不煩,永遠不見他,只與從前的回憶相伴,從此青燈古佛,不再動情。”
琴魔道:“唉!”
他這一聲嘆息,見我心裡更不是滋味,沒有人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剛才提到夏曼,可能也讓他想起了傷心事了。
琴魔說:“你好生修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