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聽到三哥說:“反了。”
我把書擺正,背對著三哥,眼不見為淨。
“翊兒,別怕我。”三哥的聲音又響起。
“嗯,我知道。”
我應道,他昨日浴血的樣子確實駭人,但我確實不怕那樣的他,哪個一軍主帥不上陣殺敵呢?
我問:“你沒有什麼要問的?”
我在戰場上,吹的那馬哨的頻率,不是李叔夜教的,雲霽寒就不懷疑?
許久,我只聽到他說:“我信你。”
這三個字,像三口鐘一樣,撞得我腦子咚咚響,我腦子有些短路。
呵!又在騙我!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我的工作專案就是:睡覺、吃藥膳。
那郎中到底診出了什麼疾病,為何要剝奪我的愛好?我連一餐正常的膳食,都碰不得了!
第四日一早,雲霽寒回了營地,我終於有機會鬆口氣,裹上厚厚的狐裘,踩在近半尺厚的雪上,“刺溜”,我摔了個四腳朝天。
“小主子小心!”長生和修把我扶起來。
“好滑!”
“是呀,小主子!雨水未乾,就結了冰被大雪蓋上,小主子可得小心著點兒。”長生扶著我邊走邊說。
“天藍雪晴,是堆雪人的好日子。”我把手裡的湯婆子交給長生,拉著修到院子裡玩起了小孩子的遊戲。
“小主子!您慢點!”長生嘮叨著,卻沒有阻止我。我把雪人堆得有一人高。
“小主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雪,就能把雪人做得惟妙惟肖,奴才佩服!”
我說:“少拍馬屁!快來幫忙!”
心裡卻暗道,你還真當本姑娘是孤陋寡聞呢?
小九從包裡跳出來,它爬到雪人的頭頂,雪白的毛與雪人融為一體,好似給雪人戴了頂帽子。它蹲坐在那裡,搖擺著尾巴,在俯視江山如畫似的。
整整20日,我的胃裡裝滿了苦水,打嗝都是藥味,但據長生說我的氣色好多了。
“那也不用天天吃、頓頓吃吧!”我抱怨著,把藥膳往外推推,表示拒絕。
鳳命嬌慣
鳳命嬌慣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