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結界外的熔漿,他哪怕剛甦醒,可依舊本能反應的放出神識去探查,這樣他的心裡才會有個底。
可真歷神識外放之時,同餘晚一樣,百里之內,神識受阻。
這一結果,讓真歷原本就不太好的面色,再次難看的沉色了一下。
此時,他這才將視線投放在餘晚身上,開口道:
“你可知這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炎魔呢?”
“哎,別提了,受那炎魔老怪的氣浪衝擊,那可是合體期的氣浪衝擊啊,您老暈過去之後,小輩後腳也跟著暈了過去。
不過嘛,因著您老的庇護,小輩我這才醒得比您早,這不……我這醒來就在這熔漿之中了,卻未曾感知到那炎魔氣息。
而且小輩設的這個圓球,正好護住了你我二人,可這圓球我是想控制它向上游去,終究是不可抗力,發現這熔漿倒也沒什麼大的危險,就是向下沉,小輩實力不濟,也就隨波逐流了,想著這麼下沉,總能見到底的吧……”
餘晚半真半假的說明了情況,其中隱瞞了大小碎玉之事,還有炎魔已死之事。
不道明炎魔的事,就是因為炎魔關乎小碎玉的事,能不提這些,她還是不要提了,直接推託她也不清楚就好。
餘晚更知道,其實真歷對她還有諸多疑問,可如今二人身處此境,多少她對於真歷還是抱有戒備之心。
真歷身上的受傷,說重也不重,畢竟雖是重傷,還不至於威脅生命。
說不重嘛,也挺嚴重的……如今還是重傷的他,卻身處熔漿之內,對於水系法師的他,根本沒有水靈氣供他恢復內傷,自然這傷勢很難痊癒了。
想當初真歷受傷不死,一是,餘晚當時給他服用了療傷丹藥,雖說那復元丹對於元嬰期來說,還真起不了多大作用。
二是,餘晚不僅給他餵了水系靈草水蓮子之外,還在她自己調息恢復的時候,一同抽空為他施展溫養法體的癸水訣,來治療傷勢。
但餘晚並不敢徹底將真歷治癒好,她有木精髓和萬年靈乳,以及她師尊給她的極品氣血丹,用哪一個,在這十個月的時間裡,都能將真歷治癒救醒他。
她還是抱有戒備之心,再說真歷的傷,被她原先的小救,已經沒了生命危險,只是重傷需靜養,她也就沒怎麼上心救治了,生怕這貨是做做樣子的面善而已。
畢竟他可是一直惦記著大黃著金毛犼的血脈呢!
誰知他是不是就是因此,才在遇到炎魔攻擊之時,才會捨命相救,若是沒了大黃這金毛犼,餘晚可不確定,真歷是否還這麼心善了?!
在聽到餘晚回話之時,真歷同時也在內視自己的體內情況,當他掃視過去之時,發現自己體內傷情有所控制,不再惡化。
甚至還有不屬於他的水靈氣殘存在他的經脈之中,想來定是那丫頭給他輸出了一些水靈氣緩解一下他的傷情了吧?!
他知道自己當時承受了炎魔這合體期多大的攻擊傷害,身體崩盤那是避免不了的,若不是有這丫頭的這個護盾在,再有她之後對自己輸出水靈氣治療。
說真的,此刻世間哪裡還有他真歷的存在啊……
“咳咳咳……阿彌陀佛,這次還真要謝謝你這小丫頭了,雖不知你如何得到這月華之力的,但它確實是救了你我兩條命啊……”
真曆法師倒也拿的起放的下,合掌立於身前,對著餘晚就行了一個佛禮,並念句佛語道謝道。
突然被真歷這元嬰境界的大佬這般感激,餘晚倒是有些無措了,直接尷尬陪笑道:
“使不得使不得,真曆法師客氣了,如今你我可是一條船上的,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嘛,再說了,先前可是法師您幫著小輩我生抗了大半力量,不然小輩也是難逃一死啊。”
真歷見餘晚這客氣態度,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想到餘晚剛剛的煉器,不由提上一嘴道:
“沒想到,你竟還等得煉器,看你手中法劍居然還能多變幻化,還真有點意思,你是如何做到的?”
餘晚被真歷這一問,有些懵怔,也不知這真歷究竟看到多少,可這合天孤的提純靈液並不多,總共二十滴,用去兩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