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的衣袖無風自動,一道驚天劍意沖天而起,緊跟著又是一道霸氣絕然的刀意以劈山裂石之勢向四周肆虐,地面,山石,樹木紛紛開裂破碎。
周圍弟子腰間的刀劍發出低鳴的響聲,彷彿是在膜拜新的王者誕生。
“好可怕的劍意,好霸道的刀意,這雲霧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元武屏住了呼吸,饒是他這樣的見識和膽聞此刻也是說不出一句話,只餘下滿滿的震驚。
“喔唷,要死了,要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白將軍?”蔣正安嚇得躲到了白元武的身後。
白元武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劍意和刀意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很快便逐漸消散,蔣正安也漸漸把膽子壯了起來。
白元武補充道:“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是有人在雲霧山上比鬥,一位是劍道高手,一位是刀道大師,這兩人無論是誰都是極強的,他們對於刀劍的領悟恐怕只有東洲那些大勢力,甚至是中洲的人才能相比。”
“什麼!”蔣正安挑著蘭花指指著白元武的鼻子道:“你這個將軍是怎麼當的?連乾元來了這樣的人物都不知道嗎?我這次回去一定奏明皇上,好好查辦你!”
白元武一把將蔣正安的手拍開,不知道為什麼,白元武現在看著蔣正安只覺得極為噁心,要不是因為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白元武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你要參便參,我還怕你不成?看在你服侍皇上多年這一路上我才一忍再忍,你要是再不識趣,別怪我翻臉!”
白元武一甩衣袖,徑自離去。
蔣正安愣了許久後,惱羞成怒,在房中不斷地跺著腳,“你,你,你,好你個白元武,這次回去我看你死不死!”
此刻,遠在萬里之外的中洲觀星臺。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雙手激動地顫抖,“哈哈哈,終於讓老夫等到了,三百年了,終於讓老夫等到了。”
一雙幹皺的手不斷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突然!
房門被粗暴地撞了開來,“魏老鬼,我等的人終於來了,哈哈哈~”
一名身著長袍的小童神色慌張地說道:“師父,我攔了沒攔住。”
魏行擺了擺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隨後,魏行怒視著閆譚道:“閆老頭,你又來做什麼?”
閆譚自顧自地坐了下來,道:“你剛才為何發笑,我就為何而來。”
“剛才!”魏行猛然驚醒,剛才他嚮往常一樣觀察著星象,突然在東方一道凌天劍意爆發而出,他欣喜若狂,自己等的人終於是出現了,全然忘記了,在那道劍意之後還有一道恐怖的刀意。
閆譚拍著自己有些圓鼓的肚子,道:“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
魏行冷笑道:“當然記得,當年我們就到底是劍強還是刀強爭論不休,但是我們之間又分不出勝負,於是相約各自培養一名弟子,讓他們來決出勝負。”
“只是可惜啊,這麼多年我始終不能培養出一名稱心的弟子。”閆譚頗為惋惜地說道。
“呵呵,我看那牧雲便不錯,怎麼他還沒有達到你的要求?”魏行道。
閆譚瞥了一眼魏行,沒好氣地說道:“那你那二弟子祁方也不錯,你不是照樣在找?”
魏行笑了笑,起身從桌上取過茶杯滿滿地倒了一杯,慢悠悠地走到閆譚面前,道:“我已經老了,我能感到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活了三百多年,同一輩的那些人差不多也都死絕了,我也夠本了,只是沒想到臨死前上天竟然還能賞我一個徒兒,這一次我一定要為劍道正名!”
閆譚從魏行手中搶過茶杯。
“謝謝了,不過你剛才說的什麼?什麼叫死絕了,我這不是還沒死呢嗎,你這是想我死?”
“你!”看著空空蕩蕩的手,魏行甩了甩手,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