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百株。”
“那好,就要這些了。”禹柒夏點頭,老者也站起身問道:“身上是否帶有靈戒?”
禹柒夏聞言,一拍腦門,暗道:“完了,身上沒靈戒,出來時忘記問孃親了。”
老者見禹柒夏此狀,也知道他沒有靈戒,但還是轉身走進儲藥閣中,半晌,拿了一個通體墨黑的石戒出來,放在禹柒夏手中:“草藥盡在此內,你可盡數檢視。”說完,便示意讓禹柒夏離開,不要妨礙他的事情。
禹柒夏接過靈戒後,欣喜之色躍然於臉上:“感謝前輩,弟子永生難忘。”說著,便向老者鞠了一躬。
後面的弟子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紛紛報怨道:“能不能快點啊?都等好長一段時間了。”
聞言,禹柒夏無奈地撓了撓頭,起身後便離開登記處。剛一邁開腳步,只聽見一聲刺耳的嘲諷:“我道是誰?原來是宗主弟子,禹柒夏師兄啊!”語氣中帶有一股鄙夷的意味。
禹柒夏聞聲一看,只見一身穿水墨色長袍,腰帶左掛容臭囊,右掛白玉佩,頭戴白玉冠的少年緩緩向禹柒夏走來,手上輕握一文扇,不斷扇動清風,吹拂自己的面容,舉手投足間盡顯雍容華貴之氣。
來到禹柒夏面前後,“唰”的一聲,他將文扇輕輕收起,滿臉微笑的看著禹柒夏。禹柒夏也若無其事地望著那張略顯稚氣又儒雅的臉。
“敢問尊姓大名?”禹柒夏率先抱拳道。
“鄙人姓白,名盛。”唰的一聲,文扇再次開啟,白盛笑吟吟地看著禹柒夏,“師兄體內毫無修為,要這靈戒有何用,不如讓師弟我代勞可好?”言外之意便是讓禹柒夏將手中的靈戒交給他,讓他得到裡面的草藥。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白盛是誰?感覺他好厲害的樣子!”
“我知道,是我們上一年宗門新招的弟子,聽說他一年前無師自通,自己修煉到破體期的修為,也不知道現在修為如何。”
“這也是有夠厲害的,修為不強就敢挑釁宗主弟子,我們這些封靈期的都不敢。”
“聽說他有一個叔叔在宗門內當了個外門長老才敢如此囂張跋扈的!”
看戲的弟子在旁邊小聲地嘀咕著,個個交頭接耳,怕被聽到似的。
禹柒夏劍眉微皺,盯著白盛,內心一陣吐槽:“你有病吧?憑什麼要我給你?”心裡是那麼想,但禹柒夏還是拒絕道:“不好意思,師弟,想要不勞而獲,麻煩你回爐重造一下。”
“什麼意思?”白盛聞言,內心對禹柒夏的話產生疑惑。
“意思就是,下輩子投個好胎,當個大家族的紈絝子弟,這樣就不用在這裡覥著臉來跟我要靈戒了。”
“你……”白盛一聽這話,怒火頓時湧上心頭,文扇也一把收起,他氣急敗壞道,“你給不給,廢物!要是不給,宗門內雖然不允許弟子互相殘殺,但是可以切磋一下的啊!”白盛惡狠狠地威脅,雙眼閃著綠光,貪婪地望著禹柒夏手中的靈戒,想將其佔為己有。
禹柒夏見他如此氣急敗壞,內心一陣舒爽,彷彿泡在靈泉般,內心暗道:“這就是毒舌的感覺嗎?好像還不錯。”他體會到了吞噬毒舌的好處了,從此一個毒舌少年誕生了。
“但是我不接受,你也沒辦法,對吧?”禹柒夏聳聳肩,攤手錶示無奈。
聞言,白盛也清醒過來,心裡暗道:對啊,這廢物不答應跟我切磋,那我要是再找他麻煩可就觸犯門規了,不行得用激將法!
禹柒夏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人畜無害地笑道:“哎,師弟,既然你那麼想要這個靈戒,那師兄我也成人之美,給你一個機會。”
白盛聽了之後,眼睛冒出精光:“這可是你說的!”語罷,一個箭步朝禹柒夏飛身而去,五指成拳,伸臂出拳,帶過一陣拳風,轟向禹柒夏的面門。
“啪”的一聲,白盛似乎感到自己的拳頭被禹柒夏接了下來,抬頭望去,只見禹柒夏一隻手掌握住自己的拳頭,他正笑吟吟地看著白盛。不管白盛如何使勁,自己的拳頭無法動彈一分一毫,似乎就好像砸在一堵重牆上。
“師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禹柒夏一用力,便將白盛的手臂壓了下來,“看好了,這才叫出拳。”
白盛暗道不好,想抽臂後退,但禹柒夏的手一直鉗制住白盛的拳頭,就如同富有引力般,不讓白盛離去。
接著,一道更為強勁的拳風壓過,拳頭轟然砸在白盛的肚子上,白盛吃痛,面目一下猙獰起來,冷汗盡出,浸溼了他的後背。
禹柒夏放開了白盛,白盛頓時感到雙腿無力,直接跪了下來,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如臘,“噗”,一道血箭自其口中噴出。
“下次對師兄說話時記得要帶著尊敬之心。”禹柒夏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然後便帶著靈戒,留給其他弟子一個灑脫的背影。
一拳,驚動了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