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怎麼弄?”開車的黑髮姑娘有些尷尬,她知道這男人的名字,但有些不敢直呼其名,一聲‘吳哥’叫的磕磕絆絆,好不難受。
“別慌。”吳文濤凝神注視著小區裡徘徊的行屍,有力的大手捏了你姑娘的肩膀。
開車姑娘心頭大定,那雙手厚實的手充滿力量,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切諾基靜靜停在假山後面,等著小股行屍散開,吳文濤目光中閃過一道光芒,沉聲道:“衝過去!”開車姑娘上了發條一般,手腳麻利踩下油門,帶著路考的謹慎疾馳過去,狠狠撞上幾個站在路中央的行屍,一聲悶響,行屍重重砸上擋風玻璃,被巨力甩了出去,留下一灘粘稠的血漿。
雨刷器掃了兩下不動了,有骨頭碎片卡住了。
“繼續走。”吳文濤聲音中帶著無限的冷靜,無視後邊追來的行屍,指揮姑娘將汽車開出小區,徑直撞開電動門,蠻橫無匹駛入園區。
沿著林蔭路行駛了一段距離,吳文濤有些詫異,看了眼地圖,生命科學園近在咫尺,紅銅色樓體在夜幕中格外顯眼,燙金篆字豎在一邊,樓頂旗幟飄搖,一排太陽能熱水器折射著幽幽月光。
“怪事。”吳文濤咂咂嘴,有點兒過分容易了,看那黑黝黝的視窗,不太像實驗基地。
“要進去嗎?”開車姑娘鎮定了許多,生命研究所的正門在馬路斜對面,電動門半開著,門衛室空空蕩蕩,兩臺車停在院子裡,當中杵著兩根旗杆,國旗飄揚,獵獵翻飛。
吳文濤皺眉想了想,吩咐姑娘把車開了進去,研究院佔地不算大,五層樓呈‘凹’字型,右側又通往後院的小路,整個大院陰沉沉的,主樓玻璃門緊閉。
吳文濤背上槍,帶著另一個姑娘下車,對司機姑娘道:“你在這裡等著,如果有情況,摁三下喇叭,然後先走。”姑娘一愣,緊張道:“那你們怎麼辦?”
“不用管。”吳文濤掃了眼黑沉沉的大樓,道:“記住,不管是行屍還是活人,如果自己應付不來,立刻離開,在附近找安全地方等著就好。”說罷便帶著另一個姑娘朝著主樓跑了過去。
玻璃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推,一股乾燥的味道捲了出來。吳文濤做個手勢,示意姑娘跟在後邊,自己就地一滾鑽了進去,槍口左右橫掃,黑白視野中,空蕩的接待大廳滿是落塵,右手邊電梯口封堵著沙發,拉起一條警戒線。
那個姑娘有些緊張,握著刀的手一直在顫抖,吳文濤擺擺手,讓她過去檢視電梯,自己快步蹲往樓梯間,上下掃了一眼,突然聽到大堂裡一聲刺耳銳響,急忙跑出去一看,卻見檢視電梯的姑娘正驚愕後退。
姑娘看到吳文濤過來,吞了吞口水,目光飄向鏽跡斑駁的電梯,響聲就是從電梯裡發出來的。
吳文濤示意她後退,走進幾步,隱約嗅到一股腐臭的氣息,用槍管敲了敲電梯金屬門,果然,後邊‘蹭蹭’有聲,裡面困著行屍。
“走吧。”吳文濤有些失望,這裡顯然不是實驗場所,進行實驗的地方會有很多研究人員,大樓內部不可能留有這種安全隱患。
姑娘如聞大赦,正要離開,忽然聽大院之外傳來一陣槍響!兩人急忙跑出大樓,看車的姑娘慌了神,眼見吳文濤趕來,手卻不由自主摁向喇叭。
‘滴滴’突兀的鳴笛要比槍聲更加刺耳,吳文濤急忙上車,眼前猛地一亮,寶藍色榮威從大門前飛馳而過,緊接著幾道耀眼光芒射來,幾輛金盃麵包緊隨其後,‘嗖嗖嗖’瞬間消失在眼前。
“……”吳文濤咧咧嘴,榮威車裡是宋酒,果然掃把星附體,他到底如何做到一進入園區就被幾輛車追擊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開車姑娘滿臉驚懼,那一聲喇叭出現的太尷尬。
“走吧。”吳文濤沒理會戰戰兢兢的姑娘,指了指幾輛車駛過的反方向,道:“走那邊。”
“啊?”開車姑娘一愣,疑惑道:“不去幫忙?”
“暫時不用,去製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