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楊春月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腦子混沌一片,啞口無言。難道自己真的被涮了?宋酒自己跑了?難不成他就是為了把自己騙進來??
正當楊春月心思急轉間,洞窟後邊有兩個女人急急忙忙跑了進來,附耳於紅媽說了幾句什麼,紅媽眉頭跳了跳,低聲吩咐了幾句,身邊的幾個女人點點頭,帶著一些光頭黨轉身離開的洞窟。
“好孩子,到紅媽身邊來。”紅媽在兩女的攙扶下站起身,朝著楊春月招了招手,輕聲道:“害死豆豆的那些人正在外邊,他們想找到這裡,你明白嗎?”
“我我不明白。”楊春月此時已經開始偏向紅媽幾分,宋酒的臨陣逃脫讓她大為震驚,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畏縮。
“你看,這裡都是和你和豆豆一樣的姑娘,那些男人嘴裡沒有一句真話,他們就是想侵入這裡,想把他們對豆豆做過的事施加在每個人身上。好孩子,你的敵人是他們,不是我們啊。”
紅媽聲音中有著令人信服的安全感,那顫顫巍巍的模樣幾乎讓楊春月想起了逝去的母親,想到棄自己而去的男同伴以及宋酒,楊春月動搖了相信了,看向那幾個捆在木架上的男人,眼神中不再有同情,反而生起幾分厭惡。
“是他們害死了豆豆?”楊春月眼角有淚劃過,不忍去想同伴遭逢的磨難。
紅媽一聲長嘆,竟好似黯然垂淚一般,頗為無力的跌坐回椅子,嘆道:“豆豆這孩子心善,和你一樣,同情他們,結果……唉。”
“好妹妹,快過來,咱們回去說。”一個胸前繡著大牡丹的女人款款而來,攙住了傻愣的楊春月,將她帶到了紅媽身邊。
紅媽擺了擺手,幾個光頭蹲下身抬起大班椅,一眾人班師回朝一般調轉而去。
“那那這些兇手…”楊春月淚眼朦朧看著架子上的幾個人,咬牙道:“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
“好孩子,放心,豆豆不會白死的。”紅媽探手摸了摸楊春月的秀髮,鮮紅欲滴的嘴角綻開一個只有其他女人才懂的微笑。
……
暗河那邊的黑暗一隅,宋酒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是說女人之間最能勾心鬥角嗎,這楊春月看著也不傻,居然就這麼被洗腦了??不過也好,甭管她是不是真傻,起碼那群人似乎不打算繼續施虐了,一眾人離開了溶洞,只留下幾個光頭看守著楚光旭幾人,倒是給他行了方便。
宋酒心知機不可失,被洗腦的楊春月估計正在跟紅媽告知自己的情況,紅媽一旦知悉自己逃離的路線,肯定會派人沿途追擊。自己勢單力薄,不是光頭們的對手,只能借現在的機會爭取幾個幫手,可惜了,戰鬥力較高的老外廢了兩個。
宋酒再次潛回巨石那邊,紅媽等人離開,火把少了許多,光線驟暗。宋酒隱身進黑暗巖壁角落,一點一點挪動腳步,趁著光頭視線沒往這邊瞧,偷摸丟出個石子兒砸在嫡系小夥兒身上。
小夥兒之前已經被老外的慘象嚇破了膽,此時有些失神,竟然沒有注意到落在身上的石子兒。倒是旁邊的楚光旭感官敏銳,循聲皺眉望了過來。
宋酒藏在暗處,見他眯著眼睛往這邊瞧,急忙探出臉做了個手勢,楚光旭愣了一愣,旋即喜上眉梢,也不知道有沒有理解宋酒的意思,忽然換了個表情,嗷嗷哀嚎了起來。幾個光頭百無聊賴圍坐在木架跟前的碎石邊,聽他叫喚都有些不悅,拾起石頭丟了過去,怪叫著讓他閉嘴。楚光旭心思機敏,沒有收聲,繼續死乞白賴的叫喚,一邊跟另外一個老外和小夥兒擠眉弄眼。
兩人一頭霧水,看他要死要活的模樣都以為他是嚇出魔怔了,出於難友之情,都出聲開始安慰他,說什麼要死一起死之類的無用廢話,試圖幫他減輕壓力。楚光旭翻了翻白眼兒,沒有理會兩人的勸慰,繼續發出噪音吸引光頭的注意。
宋酒暗笑一聲,反手握著匕首躥出黑暗角落,快步靠近木架,從後邊捂住坐在地上丟石頭的光頭嘴巴,匕首自脖間一抹,爾後迅速衝向木架,將血刃攮進了背對著他的光頭後心
這是宋酒的極限速度,任他手腳利索也無法在眨眼間格斃五人,其餘三個光頭髮現不對,抄起狗棒圍了過來,還不忘怪叫著請求增援。宋酒不閃不避,護著腦袋捱了一記飛來狗棒,揮刀割斷楚光旭身上的繩索,楚光旭撲向一個光頭幫他分擔壓力,順勢奪過狗棒開始反擊。
兩個光頭見勢不妙又要回去報信,宋酒這次沒有放走他們,穿了鞋就是不一樣,腳下健步如飛,趕上一個就是一刀,身材消瘦的光頭在勢單力薄的情況下毫無戰鬥力,分分鐘殞命於此,撲倒在地。
楚光旭解開了其他幾個人,捱了刀的兩個老外有些神志不清,紅媽並沒有讓光頭給他們止血,顯然是打算讓他們自生自滅。老外口中滿是鮮血,丟了舌頭也講不出話,只是奮力抬起手,朝著自己脖子間抹去。宋酒明白兩人的意思,命根子和舌頭都被割了,眼下也沒有醫療條件,哪怕現在帶他們離開,估計他們也堅持不到環島,與其讓活著受罪,倒不如給個痛快。
僥倖倖免的鬼佬對生死看淡,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接過匕首打算結束夥伴的痛苦,正要動手,卻被宋酒攔住了。
鬼佬疑惑的看向他,宋酒皺了皺眉頭,道:“給他們一個復仇的機會。”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來,起來。”宋酒彎下腰背起一個鬼佬,咬牙朝著通往宴會洞窟那邊的隧道走去。
楚光旭怔了怔,旋即明白了宋酒的用意,震驚之餘不免對他生出幾分忌憚,暗暗感慨了幾句,和小夥兒攙起了另一個神志不清的鬼佬。
也不知紅媽是不是自信過了頭,這條隧道里居然沒有留下守衛,隔著老遠能看到那個大洞窟裡閃爍的火光,許多光頭都聚集在那裡,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宋酒算了算時間,距離之前的宴會過了半天不到,她們總不能又開始一次毫無意義的宴會吧?
幾人偷摸靠近洞窟隧道,將兩個遍體鱗傷的鬼佬靠在巖壁,倖存老外用母語跟兩人嘀咕了幾句,兩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嘴角翹起,掙扎著跟宋酒豎了豎大拇指。
宋酒心底感慨萬千,衝兩人露出個微笑,晃了晃手裡的匕首,拋去個詢問的眼神。
“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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