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沒事,不過她男朋友被宋酒給弄死了……”粉刺妹吞了吞口水,顛三倒四的講了遍
“奇襲倉庫”的事,她這會兒還沒回過味兒,事情進行的看似順利,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怎麼會這樣?”廚娘佳也是大為不解,每天她都都親自給倉庫送飯,裡邊關著的幾個人她都知道,幾個被囚男女是如何在宋酒他們趕到前解決掉所有活屍守衛的?
疑惑歸疑惑,倒也沒太放在心上,瞅著宋酒咬牙擠進了人群,廚娘佳恢復了冰山臉,抱著膀子準備看戲。
民兵面對行屍很慫,但在營地裡都是氣沖斗牛的好漢。疤臉禿、刺頭男、小朱,這仨人能壓住他們,廚娘佳又能指馭這仨人,所以之前一切都很平穩,可眨眼之間三個巡防隊長死了倆失蹤了一個,跳過中間這一環,廚娘佳說話還真沒那麼好使。
誠然,這些民兵倖存者對廚娘佳沒有惡意,畢竟餐餐可口飯菜都是出自她手,平素對於女人小孩也都很關懷,無論男女都對她抱著幾分尊敬。
但這僅限於廚娘佳的
“內務總管”身份,若是由廚娘從
“內務主管”一下蹦到
“三軍統帥”,那這幫人可就不幹了。世道險惡,秩序崩壞,能存活至今的可能有不少慫人,但絕對沒有傻子,平時看著老實巴交,心裡邊小算盤撥拉的響著呢。
疤臉禿被廚娘佳弄死的訊息已經傳開了,緣由版本有很多,不過口風都還是向著廚娘佳的。
疤臉禿治下嚴苛,平素非打即罵,本人也不是什麼鐵血硬漢,只因槍桿在手,所以才一直穩壓眾人。
這會兒他已經死了,籠在眾人心頭那頂暴戾光頭烏雲業已散盡,他們還有什麼可忌憚的?
雖然目前門外是蜂擁行屍,可仍舊沒有影響民兵心頭奪權的**。沒錯,奪權。
和宋酒一樣,誰都知道這座河岸堡壘的優越,同樣,誰都想做這座營地的頭把交椅。
他們不知道其中有活屍這一環節,所以爭的格外激烈。哪怕門外死神將近,他們也要在死之前過過萬人之上的癮。
可笑嗎?並不。宋酒冷眼看著這群人,默默給他們各自貼上了相符的標籤。
那些叫囂最兇的,在以往都是最卑微的,他們碰見刺頭男這類人都要點頭哈腰,遇到行屍跑得比兔子還快,廚娘佳交代點兒事,幹得比誰都勤快。
不是他們心地純良,吃苦耐勞,而是因為疤臉禿、刺頭男這些人不好惹,典型的欺軟怕硬;那些眼神躲閃,左顧右盼的,基本都是騎牆派,不當出頭鳥,但會暗懷鬼胎,琢摸著自己的小九九;至於一言不發的那些,頭腦都還算靈光,起碼暫時能分清孰輕孰重,行屍一旦破門,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爭個屁啊。
宋酒估摸著不說話那撥人裡應該有幾個活屍的存在,但光看是看不出的,而且現在還不是抓鼴鼠的時候。
宋酒從第一排一個喊得最兇的男人手裡奪過獵槍,爬上了那座與當下環境格格不入的群雕,拽著套筒將子彈頂上膛,朝著地面摟出一團火光。
“砰!”土製獵槍近距離殺傷力巨大,宋酒對著腳下開了一槍,飛濺的彈片竄進第一排人群,引起一陣鬼哭狼嚎。
宋酒抬起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人群,待喧鬧聲弱了幾分,高聲怒罵道:“都他媽閉嘴!”人群一陣譁然,望著這個陌生的面孔,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臉茫然;有幾個手裡也端著槍,見狀微抬了槍口,手指默默扣上了扳機。
“這誰啊?”
“沒見過。”
“……”
“聽著!門外現在擠滿了行屍!我現在去把門開啟,咱們去砍死它們!明天早上誰還活著,誰就是營地的老大!好不好!!”宋酒激昂的宣言沒有換來任何回應,議論紛紛的人群倒是忽然安靜了下來,隱約還有諸如
“傻逼”這類詞彙悄悄飄起。
“不好?”宋酒啐了一口吐沫,居高臨下沒控制好,不小心吐在了一個民兵臉上。
宋酒不住冷哼,指著鴉雀無聲的人群破口大罵:“那你們一個個嚷嚷個j8?瞧給佳姐氣成什麼樣兒了!哪個憨板子要選舉來著?出來!”人群面面相覷,緩緩空出一圈,裡邊孤零零站著一個膀大腰圓的沒脖子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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