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急,我過去探探情況再說。”只有洛宇還能保持冷靜,揮手止住眾人的喧鬧,道:“別嚷嚷了,小心把行屍引過來,子謙你帶大家先準備,我去去就回。”
“哎呀我的洛姐啊,九哥都發話了,你操的哪門子心?”焦子謙不願繼續等下去,攬著洛宇的肩膀嘀咕道:“九哥身邊可只有阿海他倆,咱們動作慢了可別耽誤事兒。”
“你不覺得奇怪嗎?大白天發訊號?”洛宇反問道。
“那有啥的,不是說好了,時機成熟就搖旗嗎?”焦子謙一臉不以為然,勸道:“知道你心思細膩,要不這樣,我打頭陣,你帶預備隊等著?”
“咱們沒有那麼多人。”洛宇憂心忡忡道:“而且現在怎麼過去?難不成咱們要突破屍群嗎?”
“……”焦子謙一下就啞巴了,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對面行屍的包圍圈已經成型,河岸堡壘一面靠水,其餘三邊都是坦途,已經納入了行屍的活動範圍,攻城掠寨還好說,突破行屍的封鎖區可就有點不太現實了。
“所以我建議再等等,你看,對面圍牆上邊的人還在呢。”洛宇指了指對岸,雖然看的不真切,不過攢動的人頭很好辨認。
“有主意了。”焦子謙靈光一閃,道:“幹嘛非要原路過去?走水路啊!”
“咱們又沒有筏子,再說半路被圍牆上的人發現豈不是成了活靶子?”洛宇搖頭否決了提議。
“遊唄,河水又不急。
“焦子謙說風就是雨,轉頭問道:“都會游泳不?”應者寥寥,激憤的群情頓時削減了一半。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自己遊,你們繞路吧。”焦子謙暗罵一聲,甩了褂子就準備下水。
洛宇無可奈何,只得攔住他安撫道:“不管繞路還是泅水,都要花費時間,這樣,咱們開車過去,先等行屍和正門打起來行嗎?咱們的人手只能應付一邊,要是全栽在外邊,九哥怎麼辦?”
“好吧好吧,聽你的。”焦子謙自己也沒什麼更好的主意,想來想去覺得洛宇的話還算在理,於是又悻悻穿好衣服,還不忘教訓一眾小夥兒:“安家以後都給我學游泳去!學不會不準吃飯!”……河岸對面開始了緊鑼密鼓的部署,而堡壘之內,始作俑者已經被捆上了
“火刑架”。粉刺妹一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坐在凳子上挑釁的看著幾人,一副奸計得逞的可恨模樣;宋酒撮著牙花子坐在對面,手裡的匕首端起又放下,簡直要瘋掉了。
如果不是廚娘佳攔著,暴怒的宋酒鐵定要給她身上鑽倆血窟窿。宋酒覺得有必要給自己放放血,不然氣血急速上湧搞不好會把自己撂倒,從災變至今,三年多的時間裡,宋酒見識過屍海,見識過惡人,就是沒見過這種滾刀肉!
!!這不是胡鬧,這完全是在作死!!你要救人你自己去啊!扯著我幹嘛!
!啊?!!不知道別人的東西不能隨便動嗎???你當上廁所呢?想拉就拉?
?!!廚娘佳在一旁一言不發,冷眼在二人身上游走,事情的變故同樣出乎了她的想象,以前知道粉刺妹不安分,但也沒想到這次居然如此衝動!
更讓她憂心的是,宋酒這三個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小夥兒,竟然真的不怎麼清白!
剛才的平地驚雷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上演的,疤臉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詢問情況,疤臉禿不傻,分得清煙花和訊號彈,而且這種敏感時候,誰會閒的蛋疼放煙花?
若不是廚娘佳及時出來,恐怕宋酒和粉刺妹已經被當場擊斃了,疤臉禿可不管你是新人老人,敢在這裡搞事情,那就得做好送命的心理準備。
幸而廚娘佳的身份斐然,縱然不能打消疤臉禿的疑心,至少可以暫時保住兩人。
廚娘佳跟疤臉禿說了,這裡她照看,讓疤臉禿先專心搞行屍,處理完外面再料理裡邊。
疤臉禿很給面子,將幾人全部送回了房子,門口掛了鎖,另外增派了兩個持槍守衛蹲守門口。
屋裡的氛圍從吵得熱火降到了冰點以下,只能聽到宋酒的呼呼喘氣聲,以及粉刺妹滿不在乎的冷哼。
阿海和另一個小夥兒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訊號彈引燃,這意味著得到訊號的洛宇部分即將趕赴河岸堡,而堡壘外目前是行屍圍城,堡壘內民兵嚴以待陣,不論內外,顯然都是洛宇她們無法撼動的。
洛宇如果來,極有可能全軍覆沒;若是不來,疤臉禿穩定堡壘外的局勢後,他們幾個必然沒有好下場。
廚娘佳也有著相同的困擾,事兒是粉刺妹惹出來的,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自己編理由糊弄,疤臉禿他們或許會賣個順水人情,但潛伏在人群中的活屍不會。
粉刺妹喜歡胡鬧,但胡鬧有胡鬧的界限,訊號彈?顯然不在其列,搞不好自己也要被牽連,更別說訊號彈的主人還是自己剛招募的下屬!
一直穿雲箭,拴緊了本無瓜葛的幾個人,宋酒和廚娘佳愁腸百結,唯獨始作俑者笑得雲淡風輕,志得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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