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大殿裡,苻樂的聲音不大,卻剛好可以讓周圍的人群聽到。
這個擂臺周圍的氣氛安靜了一下,少年少女們紛紛目露怪異的看著苻樂,就連華承陽,眸子裡也流露出一絲驚色。
打擂下注在這裡雖然也是允許的,但在這寅虎神閣一層中,在這些雜役弟子中間,一般很少用這個規則。
因為雜役弟子們普遍身上都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最多隻能賭雜活牌,自己贏了也得不到什麼有意義的好處,還極易得罪對方,實在是一件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如果不是與對方有什麼仇怨,寅虎神閣一層的擂臺上,倒是很少有人會玩下注。
負責這個擂臺的那名青年弟子聞言,眼中也是閃過不耐煩的神色。
這些青年弟子也不願意看到這些雜役弟子下注,因為對他們來說,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華承陽看著苻樂,忍不住問道:“你要賭什麼?”
苻樂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而看向負責他們這個擂臺的那個青年弟子,抱了抱拳,問道:“請問師兄,不知可以賭什麼?”
看到苻樂再一次忽視自己,華承陽眼中的殺意猛然迸發,幾乎要實質化。
擂臺下的這名青年弟子打量了一下苻樂,開口問道:“你有什麼?”
苻樂作沉思狀,好一會兒後才搖了搖頭,老實的回答道:“我這次出來,倒是什麼也沒有帶。”
聽到苻樂這句話,那名青年弟子倒是出奇的沒有不耐煩 ,反而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他點了點頭說道:“那便賭雜活牌吧。”
“雜活牌?”
苻樂倒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他忍不住看著那青年弟子,目露疑惑。
青年弟子懶洋洋的躺在座位上,抬抬眼皮不緊不慢的說道:
“擂臺打輸的人,要承擔增加雜活兒的任務,從兩百株靈藥和五間弟子起居室起步,上不封頂。”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小子,我必須提醒你,即便是你贏了,這些雜活兒也不是對方替你乾的,而只是他自己的雜活兒增加了。”
“也就是說,你自己平時的雜活兒一分沒有少,只是對方的工作量會大大增加。”
苻樂恍然大悟,這賭雜活牌還真是一件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怪不得很少有人在擂臺上動用。
也就真的只有那些有仇怨的弟子,才會作這種賭注。
華承陽冷笑了一下,看著苻樂說道:“這位師弟,怎麼樣,還要賭嗎?”
苻樂沒有言語,立在擂臺上猶豫不決。
華承陽望著眼前的這個少年猶豫了,不禁心底十分的暢快。
他現在看出來了,這個少年不是刻意來針對自己的,或許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想透過打敗自己名利雙收的毛頭小子而已。
“我賭一千株靈藥!”
……
譁——
“什麼?”
華承陽腦子裡的思緒還沒想完,便被苻樂的聲音所打斷,他目眶欲裂的大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白了這個擂臺的這種獨特下注規則,苻樂反而放下心來。
華承陽怒極反笑,看著苻樂止不住的點頭說道:“好好好,有魄力,我也跟一千株靈藥!”
隨著華承陽的聲音響起,這個擂臺周圍的氣氛又被點燃,周圍的少年少女們發出浪潮一般的叫好聲。
同時,周圍其它擂臺旁邊的看客,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
……
“過去看看,那邊擂臺上,好像有人賭雜活兒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