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二章 菩提之威
“老僧知道你想要什麼！”伽摩尊者點了點頭，繼而主動解釋道：“聖菩提乃是至剛至陽之物，內裡蘊含佛之聖力，可以使人心境空明，達到明臺之地！”
“那前輩可知它在哪裡？能否將其賜予我，晚輩只是借用，等滅殺了惡之主，便還到此處！”
葉凡語氣有些焦急，只覺得到聖菩提有望，只要伽摩尊者能給予指引，必然能知道聖菩提的下落。
“聖菩提固然強大，但並非殺人之用，你若是以此為目的，這一生一世也找不到它！”
伽摩尊者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額……”
葉凡聽罷愣住了，先前伽摩尊者就曾說過，殺人為惡，無論殺的是什麼人，都是破戒。
“聖菩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等你理解了先前老僧的那句話，自然就能得到它，切記，聖菩提並不能幫你殺人，惡之主也好，無實力的惡人也罷，它都不會對他們造成絲毫的傷害，懲戒罪惡的，只能是你自己！”
伽摩尊者的話語最終變得縹緲起來，而葉凡眼前的空間也開始發生變幻，幾息過後，他重新回到了那顆菩提樹下。
“那句話……”
葉凡臉上還殘留著困惑，伽摩尊者的話實在是太深了，一時間他根本無法理解。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在葉凡困惑之時，他終於想起了這句話，想要得到聖菩提，必須從這句話中入手。
“本無樹！”
葉凡暗自唸叨著，同時抬頭看著頭頂的菩提樹，似有所悟又似有不解。
明明存在，為何又說其不在？
還是說，一切全憑心定？
種種思考與領悟在葉凡的腦海流轉，看著頭頂的菩提樹，數次發生了變化。
他不遠萬里前來極北之地，尋找聖菩提，這乃是一種堅持，一種冀望，同時也是一種執著。
菩提是道，既是物，亦非物，當葉凡放棄了執著，便能知道“道”在哪裡。
道在何處，菩提便在何處。
這道理與葉凡進入菩提界所差無幾。
“我懂了！”
葉凡低聲暗語了一聲，再次在菩提樹下坐了下來，靜神閉目，這一次，他沒有進入先前的菩提界，也沒有進入其他的精神世界，而是就這般安靜的感受著，不求他物，不求菩提。
逐漸的，葉凡周遭的世界開始發生變化，原本荒涼的地方，開始有百花盛開，天地隨著葉凡的心意發生著變動，最終，在那古老的菩提樹上，出現了一顆白色的珠子，在晃晃悠悠間掉落下來，砸中了葉凡的額頭。
葉凡在這一刻豁然驚醒，一切依舊是原來的模樣，菩提樹上葉子正在輕輕擺動。
葉凡只覺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場十分美好的夢，張開雙手，卻發現一顆白色的珠子靜靜的躺在手心。
捧著珠子，葉凡朝那顆古老的菩提樹躬了躬身子，聖菩提並非是從菩提樹上而來，而是從他的心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