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然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酒吧這樣的地方遇見謝冰欣,這女人不是號稱冷美人麼,怎麼還會大半夜的閒著無聊逛酒吧?
“她怎麼在這裡?”
低低的嘀咕了一句,徐君然原本打算離開的心思卻藏了起來,畢竟謝冰欣如今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出於兩家的交情也好,出於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好,都不能把她自己放在這個地方。
“怎麼了?”曹俊偉看徐君然邁步要走,卻又停了下來,有些意外的問道。
徐君然苦笑了起來,低聲說道:“知道我訂婚了吧?”
曹俊偉聞言嘿嘿笑了起來:“這話說的,我當然知道了。聽說是老謝家的姑娘,對麼?我跟你說,不管別人怎麼樣,我跟陳二可是堅決站在雨晴這邊的,你小子要是敢對不起她,小心我跟你絕交!”他跟林雨晴合作了多年,相比之下,自然是更加傾向於林雨晴這邊。
徐君然無奈的看了這傢伙一眼,下巴揚了揚,指向謝冰欣所在的位置:“諾,那就是老謝家的姑娘,你要是有辦法讓她不嫁給我,我請你吃飯,順便送你個發大財的機會,如何?”
沒想到曹俊偉眼睛一翻,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連聲說道:“我又不是白痴,真要是我給你的婚事攪黃了,估計得被打斷腿。”
聰明如他曹二少,怎麼可能看不出徐君然這傢伙的險惡用心呢?真要是自己出面把謝家和孫家的聯姻給攪黃了,且不說兩家的老爺子會怎麼收拾自己,單單是自己的老爹,估計就得先把自己的腿給打斷了再說。在金錢和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之間,曹俊偉很明智的選擇了後者。畢竟錢可以有機會再賺,腿可就只有兩條啊。
說完那幾句話,他順著徐君然的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說道:“怎麼著,這事兒你要管?”
徐君然苦笑著點點頭:“畢竟她和我的關係在那裡。總不能看著她吃虧吧。”
曹俊偉嘿嘿一笑:“也對,英雄救美這種橋段,我最喜歡了。”
說著,cāo起拖把就準備往前走,這傢伙是準備好動手打架了。
徐君然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連忙一把拉住曹俊偉。低聲道:“等等,先看看再說。”
曹俊偉一愣神,隨即一陣無奈的搖頭:“你們這些當官的啊,就是喜歡玩什麼yin謀詭計、謀定後動之類的把戲,老大是這樣,你也是這樣。跟你們這些人混在一起,我真覺得自己純潔的跟小白花似的。”
徐君然翻了一個白眼,恨不得把這傢伙一腳踹的遠遠的,這貨做生意的時候那叫一個生猛,林雨晴可是跟自己說過,凡是跟他作對的生意對手,曹俊偉一向都是趕盡殺絕無所不用其極不給人家留活路的。現在卻跟自己講起什麼光明正大來了。
“你別管就是了,咱們再等等,我倒是想看看,這事兒是怎麼回事。”徐君然低聲對曹俊偉說道。雖說不明白謝冰欣怎麼出現在老闆娘的身邊,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可不想被人當了槍使。
“謝冰欣這女人也真是的,自找麻煩。”曹俊偉嘀咕了一句。
“你姓徐?”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曹俊偉和徐君然那番對話的醉酒美女,抬起頭看了徐君然一眼,詫異的問道。
徐君然的臉色頓時變得精彩了很多。看了那女人一眼:“跟你無關。”他現在心情很不好,任誰碰上這樣的事情,心情都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更何況徐君然很清楚,今天謝冰欣既然在這裡。自己肯定沒辦法袖手旁觀了。
“你認識欣欣?”那女人再次開口,卻讓徐君然的身體一震。
機械的轉過身,看著似乎是酒吧老闆娘朋友的女子,徐君然無奈的對徐姓的女人說:“你認識謝冰欣?”
女人的臉上露出一個燦若桃花的微笑來,看著徐君然笑道:“我跟欣欣是大學同學,你就是他那個老未婚夫?”
老未婚夫?
徐君然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隨即想起來,自己跟謝冰欣可不是差著三歲麼?按照老人們的說法,叫男大三,金銀山。可在旁人的眼中,自己可不就是謝冰欣的老未婚夫麼……
只不過,讓徐君然有些不解的是,這酒吧的老闆,又是怎麼招惹上黃子清的呢?
“咳咳,那個,我就叫你小徐好了。”徐君然很聰明的沒在年紀上糾結,而是直接了當的對女人問:“黃子清是怎麼回事?”
“我叫徐睿。”女人先是看了一眼徐君然,然後才冷笑著回答:“能怎麼樣?看上夜色這塊招牌了,非要入股。呵呵,五萬塊,他要佔這裡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另外,還要我那個好姐妹自薦枕蓆,果然是四九城大人物的做派啊!”
徐君然分明看得出來,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徐睿的臉上充滿了嘲諷的笑容。
這都什麼爛事兒啊!
徐君然心裡面暗暗的罵了一句話,既然徐睿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自己了,衝著她和謝冰欣的關係,徐君然就知道,謝冰欣肯定不會不管這個事情的,弄不好今天又得跟黃家起衝突,說起來倒是好笑,自己跟黃家好像是天生的對頭,怎麼繞都繞不過他們。
這個時候,黃子清正帶著四個一般人看了都不敢靠近的彪形大漢朝著謝冰欣等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姓黃的,你想幹什麼?”酒吧老闆娘色內厲荏地看著黃子清,沉聲問道。
黃子清呵呵一笑:“齊嵐,我給你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樣,今天我是來接受酒吧的,你要是識相。咱們把手續辦了吧。”
對於他來說,今天的這個事情已經給足了齊嵐的面子,要不是看這個夜色酒吧的位置不錯,接手過來生意肯定日進斗金,需要借重齊嵐的地方不少。他早就直接叫人把她趕出去了,在黃子清看來,這種小事對自己而言,不算什麼。
齊嵐的臉色蒼白,她很清楚,自己所依仗的那些東西。在黃子清面前根本不算什麼,平日裡結交的那些人,一聽說是黃子清看上這酒吧,馬上就如同躲瘟疫一般的對自己避之不及,有些還算有良心的,明確告訴自己不要跟黃家對抗。那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而有些無恥一點的人,則乾脆告訴自己,除非自己自薦枕蓆,否則根本就沒辦法解開這個結。
“嵐嵐,別擔心。”
站在齊嵐身邊的謝冰欣輕聲說道,身子已經移了一下。站在齊嵐的前面,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在謝冰欣看來,自己既然跟齊嵐是朋友,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就應該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