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四壁點著火把提供照明,對於這個世界的發展情況,費蘭特一直認為是這裡的環境保護了他們,否則他們根本抵擋不住亞特蘭界的進攻。
而在離開前,索斯特也曾隱約透露過,在某個方面完全佔據主動前,他不會將技術流傳到這裡。
不過至於索斯特指的是哪個方面,費蘭特並不清楚。
費蘭特儘量低著頭跟在後面,靜立在牆邊,仔細的觀察著周圍,可這一看,卻讓他的腦海瞬間亂了起來。
整座大廳幾十平見方,以木板結構支撐,左前方有個通風管道一樣的小洞口,按照方位應該通向院子裡的水井。
大廳中間有個石床,石床前有個火盆,加上這裡的氛圍,像極了當初第一次見面後,索斯特帶他去的鞋教集會。
而正前方的牆壁上粗糙的刻畫著一輪冉冉升起的新日,也印證了費蘭特的猜測,對方應該接觸過光明教會。
可在那輪新日前方還站著一個人,身穿同樣的裝束,不過看神態舉止,是這裡的領頭人。
就是這個領頭人,讓費蘭特心中掀起了巨浪,因為在他身上,費蘭特感受到了一股波動,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光明神力的波動。
雖然很弱小,但他絕不會認錯。
“這怎麼可能!”費蘭特震驚的低著頭。
然而很快他便有了兩個想法,一是元界也有神明,擁有信徒,但這和他了解到的風俗不同,也和迷霧戰場上,當時仙人們的反應不同。
二是亞特蘭界的光明教會傳到了這裡,可一個元界本地人,怎麼可能如此快擁有光明神力。
最重要的是,他們抓懷孕的女人做什麼,怎麼看也和光明挨不著邊。
心裡這麼想著,費蘭特依舊低調著站在一旁,沒一會,十幾個女人被帶了進來,還是目光呆滯,恍若木偶。
這時,站在前面的領頭人走到石床前,莊嚴肅穆的開口了。
“新的太陽已經綻放出奪目的光芒,可憐世人還在患海中沉浮,被功名利祿所迷惑心竅,爭勇鬥狠。”
“殊不知此時煌煌天日正在頭頂照耀著他們,可大多數人,卻還在為了某個浮板而爭吵。”
“憐我世人,憂患實多,唯有光明,可以讓我們死後免受輪迴之苦,贖罪於當世,不求富貴於來生。”
“贖罪於當世,不求富貴於來生!”
“贖罪於當世,不求富貴於來生!”
費蘭特低著頭跟著唸叨,總覺得這口號怪怪的,既有光明教義曲伸,也有元界本土理念,甚至佛家的味道摻雜其中。
“我們信奉光明之存在,但世人卻將我們視為雜蟲,但我們不該因此怨恨,路遇陷入迷茫之人,應當盡心開導,用至高的理念感化。”
“可現在,真正懂得的人太少,所以我們需要新的血液,新的成員,這也許會讓我們雙手沾滿鮮血,但在當世,我們依舊可以彌補和救贖。”
對費蘭特來說,領頭人一番完全侮辱智商的說辭,簡直可笑至極,可偏偏周圍的信徒卻滿臉的榮幸和嚮往。
噗嗤!
費蘭特臉上的嘲諷笑容瞬間僵住,只見在領頭人講話的時候,剛剛虜來的昏迷女人便被一刀……
鮮血從從腹部流出,十月懷胎馬上就要出生的嬰兒,以極其殘忍的方式來了這個世界。
領頭人的聲音開始高昂,溫熱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袍,費蘭特現在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