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眨了眨眼,看上去是愣住了,實際上是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但貝拉卻以為自己‘高超’話術吸引了她。
貝拉起身拉著蝶兒的手,“跟我來,蝶兒,我帶你認識一下這個世界的真相。”
眼看著貝拉已經抓住了自己的手,滿腦子疑惑的蝶兒只得跟在身後走出了房間。
正如她回答布蘭迪一樣,她還是覺得海上的生活更加習慣,甚至對於植物果實來說,她也更加喜歡每天不重樣的海魚。
所以蝶兒第一時間沒有反抗,因為她不知道在這裡,如果自己拒絕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船上長大的孩子就是這樣,誰讓她出生在人類兩個帝國船隻互斗的時候呢。
黑暗的夜晚中,兩個人躲過部落裡的油燈和火把,走向了角落裡的一個房間。
房間內沒有點燈,也沒有生火,貝拉先讓蝶兒在一旁等著,自己則在牆上摸索了起來。
隨著一陣機關聲響起,房間角落出現了一個暗道,光亮也從裡面照了出來。
貝拉朝著蝶兒招了招手,然後拉著她走了進去。
通道後是一個階梯,以蝶兒在底艙沒事數魚鱗的技巧,估摸著二十來階。
走下階梯後是一條甬道,拐個彎再走幾步就是一個地下大廳。
大廳中央有一個石臺,上面站著一位兔人老者,周圍還有不獸人,正坐在石椅上等待著什麼。
貝拉帶著蝶兒走進大廳後,就把她安排到了一個長椅上。
在她的身邊,還有著四個看上去比她還要小一些的兔人,就在她疑惑的時候,臺上的兔人老者說話了。
“同伴們,我們今天又將迎來五位新的同伴,他們將在引導下,認知這個世界的真相,戳破那些無知獸人的美夢。”
隨後,兔人老者將視線看向了蝶兒她們。
“自古以來,獸人都在信仰著獸神,將我們辛苦的來的,最是豐盛的穀物獻祭給它。”
“在儀式上,鮮血曾是它最喜歡的祭品,靈魂也曾是它獨一無二的收藏。”
“但它給過我們幫助麼?沒有!從來沒有!為什麼?高高在上的神難道就真的不會低頭看一眼它的孩子麼?”
“大家仔細想想,千百年來,又何曾聽說過有神蹟出現?我們所經歷的,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血祭!”
“為什麼?!因為它跟本就不是獸神!它只是個劊子手!一個誕生於我們這個矇昧族群的祈禱中,給了一點蠅頭小利,卻換走了無數靈魂的邪神!”
兔人老者聲嘶力竭,蒼老的手不停的拍打著石臺上的桌子。
“可……可壁畫上……”一個小兔人顫巍巍的說道。
“壁畫上?!我們獸人只有十三個族類,你們什麼時候見過它的真面目?那是因為它集合了我們的祈禱與意念而生,它就是個怪物!所以不敢露出原本的面容。”
“如果這樣你們還不相信,那你們就去看看部落的薩滿,一個月前,他使用了那所謂獸神傳下來的儀式,現在呢?難道你們對結果視而不見?”
“知道這是為什麼麼?因為它害怕了,因為知道它真面目的獸人越多,不信仰它的獸人越多,沒有了祈禱,沒有了我們的意念,他就會變得虛弱,甚至消失!”
兔人老者情緒激動,周圍的兔人也群情激奮起來,連那四個小孩子,也變得有些古怪。
只有蝶兒,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心裡想著:“海神可沒向我們索取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