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落姆團長,這是西爾斯的特產,用的是克滋河裡水櫻桃釀出的酒,此地獨一份,別處可嘗不到。”麥迪遜笑著向斯落姆敬了一杯。
斯落姆微笑著點了點頭,同樣舉杯回敬了回去:“我聽說克滋河裡的水櫻桃只有西爾斯才有,即便是克滋河的源頭,克納公國,也不曾生長這種植物。”
“呵呵,克納公國的源頭其實還有一小片,不過也是三十年前從這裡移植過去的,如果斯落姆團長喜歡,教會里還有些存貨,等離去時可以帶回去幾桶。”
“那就謝謝麥迪遜大主教了”斯落姆嚴肅的臉龐難得在今晚露出如此多的笑容,他眯著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同時在他的桌子下方,還有著一塊手絹一樣的布料,在他放下杯子的時候,垂下的手指尖,一滴滴淡紅色的液體滲入了布料之中。
這是斯落姆的一項天賦能力,也是他最先覺醒的能力,這麼多年的殺伐征戰,他一直以為不會派上用場,沒想到今天……
對於風神教會,斯落姆一向沒什麼好感,自然也就談不上信任,哪怕他是一名騎士,所以有些東西還是不得不防。
放下酒杯的他繼續與麥迪遜這個風神教會第一大主教閒談著,只是眼角不著痕跡的撇了一下房門。
在剛剛進來時,對方把他們安排到了這裡,而把那些孩子們安排到了隔壁,說是兩邊的年輕人自己交流一下。
對此,斯落姆心中的警惕不得的多了幾分,笑著問道:“不知……加考特教宗何時能來。”
麥迪遜呵呵一笑:“對不住了斯落姆團長,教宗傍晚時突然生病了,恐怕是來不了了,你也知道,教宗年紀大了,唔……據我所知,貴教會的卡蘭多教宗今年已經七十歲了吧?”
斯落姆點點頭:“是的,那不知在離開前,我們能否再看望一面加考特教宗?”
麥迪遜的手停在了空中,為難的說道:“這個……可以,明天吧,明天白天的時候教宗可能會親自再向你們送別,並給卡蘭多教宗帶去真摯的問候,來,喝酒。”
說著,麥迪遜又是一口飲盡了杯中酒,斯落姆點了點頭,也跟著要一起舉杯,其實對他們兩個教會來說,太陽神也象徵著豐收之意,而風神的教典中,風神也曾是教給人們種植與打獵的神明,所以對於酒來說,雙方除了酗酒爛飲以外,並無特殊的規範。
可就在斯落姆的酒杯與目平齊時,耳旁突然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酒杯落地的聲音。
斯落姆雙眼猛然睜大,一下將酒杯甩了出去,狠狠地砸向了麥迪遜,只見麥迪遜紋絲未動,精巧的酒杯就憑空在他面前炸裂開來。
斯落姆心中一驚,顧不得細想,身旁的手下和祭祀都已經無力的昏倒,他伸手就要拔出腰間的長劍,雖然不是拿手的武器,但對方果然還是動手了,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而就在他的手按住了劍柄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朝著他纏繞了過來,死死的禁錮住了他。
斯落姆臉色通紅,動了又動,就是無法掙脫那無形的束縛。
“斯落姆不愧是斯落姆,可即便你能躲過酒裡的秘藥,但你卻無法與神賜予的力量抗衡。”
麥迪遜緩步走到斯落姆身前,看著他連一個字也無法說出,只能一下又一下的試圖掙脫束縛,不由得笑了起來,對著手下吩咐道:
“來人,把秘藥灌下去,帶到密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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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斯落姆被俘的時候,隔壁的房間,阿蓮娜皺著眉頭拿起了一塊水果,而她眼前的菜卻是一口沒動。
隨行的同伴大多數已經喝的有些暈暈乎乎,而那十五個少年實習騎士,則是早已喝暈了一半,另一半正和風神教會的同齡人大聲的划著拳。
對於這些少男少女來說,窮苦人家的孩子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自然是學著別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菜,而有些富裕人家的孩子……此時正划著拳。
這樣荒誕的場景直叫阿蓮娜在心中連連向神明祈禱,可即便是隻吃水果,屋裡的酒味還是讓她有些頭暈。
那些少年們兜兜轉轉又玩了一局,其中帶頭的費蘭特退了下來,提著酒杯走到了阿蓮娜的旁邊,他父親是凱亞迪爾的財務大臣,這種場面對他來說已是見怪不怪。
“嗝……阿蓮娜,你見索菲婭沒有?”
阿蓮娜搖了搖頭:“她出去上廁所了。”
“嗝……上廁所?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麼?你怎麼沒跟著去?”
“我要看著你們。”阿蓮娜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哈哈。”費蘭特突然大笑了起來,“這裡邊我歲數最大,我……嗝,我見識最廣,你看我們?哈哈哈……”
“你去哪?”阿蓮娜回頭看著一邊大笑,一邊向門外走去的費蘭特,無奈的喊到。
只見費蘭特揹著她揮了揮手:“我去找索菲婭……嗝。”
阿蓮娜清目一瞪,覺得哪有女孩子上廁所,男孩子去找的道理?看著費蘭特快要出門的背影,便起身想要拉住他。
然而阿蓮娜剛剛站起,頭暈的感覺再一次襲來,並且更加嚴重,還沒等她調動神術,整個就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