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同意的,你只需按我說的去做就好了。”
琉璃縱使心中有千般不滿,萬般不願,也只好點了點頭。
…………
進宮以後,沐淺夏先是和顧離一起去拜見了皇上,皇上的身體看起來大不如前,雖然離她第一次見皇上的時間沒過去多久,皇上看起來和當初想必衰老虛弱了許多。她陪著皇上說了一會兒話後,就先行告退了,原因是皇后娘娘那邊請她過去一趟。可是顧離還有些事情要和父皇彙報,不能同她一起過去,便仔細叮囑了沐淺夏幾句,聲稱等他和父皇說完後就去找她。
沐淺夏一路上都在想皇后找她過去究竟所謂何事,從她倆第一次見面開始,皇后就處處針對她,處心積慮的算計她,此番請她過去也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等著她,所以她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很快,就到了御花園,皇后就在那裡等她。沐淺夏過去發現,裡面有好多人,都是她不熟悉的後宮妃嬪,甚至還有不少的官家小姐與夫人,如此大的陣仗,越發說明她此刻赴的是一場“鴻門宴”。
皇后早早地便看到沐淺夏的身影,勾唇冷笑,道:“舒妃,一會兒替本宮好好招待,尤其是離王妃。”
“是,娘娘。”舒妃巧笑應下。
“喲,這不是我們離王妃嗎,快過來,就等你了,今天皇后娘娘設宴,專門邀請了許多的官家小姐與夫人,就是想借此機會讓給王妃娘娘您好好的介紹一下,未來大家都會經常見面,提前熟悉一下也是好的。”
“多謝母后,母后費心了。”沐淺夏緩緩施了一禮,道。
皇后上前一步,挽住沐淺夏的胳膊,笑眯眯的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母后做這些都是應該的,雖然我們第一次見面發生了些許的誤會,本宮想淺淺定不會放在心裡吧。”
“母后說的是哪裡話,當初的事都是淺淺不好,還希望母后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因此記恨淺淺。”沐淺夏一邊陪笑,一邊暗自腹誹,這皇后今天突然對她這麼好,究竟是所謂何事,她才不會相信皇后真如面上這般和善,這般喜歡她。
“呵呵,怎麼會,像淺淺這般機靈活潑的女子已經很少見了,母后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記恨於你呢。”
眾人一邊互相聊著天一邊跟隨者舒妃的步伐,紛紛來到了舒妃的宮裡,珍妃是現如今最得皇上寵愛的妃子,所以宮殿無疑是豪華寬敞的,所有的擺設精緻的讓不少人都移不開眼,每當有人讚歎時,她便笑著說那是帝王賞賜的。
不過沐淺夏對此倒是沒什麼興趣,舒妃這裡所擺設的只能算珍品,卻也不是什麼稀世珍寶,完全比不上她以前的公主府,更不用提現在的離王府了。
“離王妃這是怎麼了,是對這些不感興趣嗎?”在沐淺夏淡漠的表情中,舒妃忽然開口道。
沐淺夏搖了搖頭,“娘娘這裡的每件東西都很好,讓人移不開眼,我剛才是在想,該看哪件比較好。”
舒妃驕傲的揚了揚下巴,這個西楚長公主要比她想象中的識相的多!
舒妃巧笑道:“好了,這宮殿各位姐妹與夫人們也都參觀過了,接下來咱們就再去御花園裡走走吧。”
沐淺夏對地點毫無意見,反正不管在哪兒,都是一樣的無聊。她現在只想時間過得更快些,哪怕跟顧離在一起一句話也不說,也比跟著這些人四處瞎晃要強的多。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竟然會在御花園裡遇到第一次救她的顧辰茹。
“公主,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啊?”舒妃笑吟吟的上前。
“嘿嘿,我就是一個人待著太悶,太無聊了,所以就想著找個人多的地方湊個熱鬧。”
“那就在這兒吧,這裡人多。你可是皇上最寶貝的女兒,本宮可不能讓你無聊了去。”
就在她們聊得正歡的時候,舒妃宮裡的幾個宮女忽然跑出來,附耳到舒妃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舒妃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那幾個宮女撲通一聲跪下,“娘娘,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主僕二人一唱一和,眾人紛紛驚訝的看她們。
“舒妃娘娘,這是怎麼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
“是啊娘娘,有什麼話說出來,說不定臣妾等人還能幫上忙呢?”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沐淺夏對上舒妃朝她投來的視線,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
寒煙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個小木屋裡待了多久了,木小西的傷口雖然沒有進一步惡化,但她的傷口也是時好時壞,雖然有時甚至能清醒著和他聊幾句,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昏迷中。
不知道是不是這裡太過於難找,他放出訊號彈都這麼長日子了,可他的侍衛還是沒有找過來,木小西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就算她沒有死,腦子也會被持續的低燒給燒壞了,所以今天無論他能否等到他的侍衛,他都必須帶著木小西離開這裡。
寒煙在桌上用自己和侍衛特有的表達方式留下一封信,大概言明瞭自己要去的方向後,拿好之前收拾好的東西,背起木小西,像外面走去。
寒煙在木小西昏迷的這段時間,每天無數次的尋找出口,可週圍要麼是一片荒蕪,要麼就是叢林密佈,沒有一個好走的路。可就在昨天,他在不遠處的一個洞穴裡找到了一條河流,河裡有魚,是活水,說明沿著這條河流走一定能找到出口。
就這樣,帶著對前途未知的迷茫,寒煙揹著木小西順著河流一點一點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