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直覺告訴他,殿下會非常生氣,非同一般的生氣!
然而,這一次,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顧離聽完,表示瞭解的點了點頭,並未露出任何異色。
這下,反而是朔風不淡定了,他斜瞄了顧離一眼,試探著開口:“殿下,您,您不生氣嗎?”
“公主她自有分寸,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說著,修長的玉指伸出,又翻開了一本奏摺,神色淡然,好似真的一點都不生氣。
顧離這麼一說,朔風嘆了口氣,殿下的話他還是贊同的。他知道公主素來是個聰明人,自是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出格之舉。而且,她也清楚,殿下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就在朔風心思白轉千回之間,顧離忽然頓了一會兒,拿著筆,在奏章上圈了一下,閒閒的開口:“少頃,傳廷尉與史官前來,進來東秦皇城民風不純,官員貪汙受賄,沉迷享樂,蓋因青樓過多所致。遂令京中所有青樓,停業半個月,整頓一下民風!”
“是!屬下這就去傳令!”朔風恭敬彎腰開口。他就說嘛,殿下怎麼可能會不介意。
…………
一曲奏畢,男子端著酒杯,走到沐淺夏的面前。而沐淺夏,則一直注意著的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彷彿一件絕美的藝術品般純淨。
邪氣的男子到了沐淺夏的跟前,又是一笑,那是魅惑誘人的笑意:“客官此來,不與在下喝一杯麼?”
“喝就喝麼!”男子話音剛一落下,沐淺夏就豪爽的端起了酒杯,一飲而下。在這樣的情境下,若不喝點小酒什麼的如何能夠應景。
見沐淺夏如此豪爽,男子大笑了幾聲,也將自己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挑眉,眼角微微上挑,開口笑道:“客官,今夜,您想怎麼玩?”
這話,問的就是極為露骨了!
沐淺夏明顯的愣了一下:“那個,你,你不是應該是那種賣藝不賣身的嗎?”她以前看的小說裡面的花魁啊、頭牌啊都應當是這樣的,賣藝不賣身,現代夜店裡頭的高那些級鴨子貌似也不賣身……當然,這個是她以前從網上偶然看到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沐淺夏那呆萌的模樣,成功的將面前的男子逗笑,男子上前幾步,將臉湊到沐淺夏的面前,在沐淺夏的耳邊輕輕開口,聲音極具魅惑:“誰說我賣藝不賣身?我才色雙賣!”
沐淺夏的臉瞬間爆紅,就連耳朵根都變成了粉紅色。
男子直起身,開始寬衣解帶,貌似一副要獻身的樣子。
的那叫一個像模像樣!
沐淺夏明顯的又呆了一下,納悶的看著他:“你幹什麼?” 沐淺夏悲痛的發現自己在這個男子的面前似乎總是腦子轉過來了,他每次的舉動都讓她措手不及。
“自然是,伺候客官。”男子故意將後面的幾個字拖得老長,聽起來曖昧十足。漂亮的眼眸含笑,眉眼微微挑起,看起來極為邪氣誘人。
“呃,……”沐淺夏慌忙的擺了擺手,乾笑兩聲,“呵呵,不用了,不用了。” 沐淺夏悲催的覺得自己當初一時衝動是多麼不明智的決定,俗話說:衝動是魔鬼。古人誠不欺我啊!
男子笑了笑:“一見客官便覺得甚是投緣,既然是你情我願,客官又何須拘謹呢!”
“還,還是不要了吧,要是出什麼意外就不太好了。”沐淺夏裝出一副為他好的樣子,道。
男子微微挑眉,俊美邪氣的臉孔上展露出半絲笑意,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會出什麼意外?願聞其詳。”
沐淺夏擺了擺手,一副不欲說的模樣:“這個啊,還是別說了,像你這樣聰明謹慎的人,應該能看出什麼樣的人惹不起、不能惹才對!”
這話一出,男子的眸中閃過半絲深意,好整以暇的看著沐淺夏,倒也不假裝脫什麼衣服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笑著開口道:“不知客官是以何判定在下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