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壞看著此刻的白虎真靈，也是莫名的傷感，白帝的結局他一直聽聞過，只怕白虎真靈定然知曉，能看得出兩人的關係極不簡單。
可以想象，白虎真靈只怕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當其後來確切等到那個訊息時，心中該有多麼悲涼。
“那個時候，我早就猜到了一切，我知道，這一切不是我能夠挽回的，以我當時的狀態……又能做的了什麼？”白虎真靈再度開口，聲音哽咽。
白小壞只是安靜的做一個傾聽者，沒有任何話語，他知道，也許白虎真靈需要宣洩吧，畢竟有些話藏在他的心裡已經太多年了。
而他也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不過白小壞有點不明白的時，看白虎真靈的神色，似乎對白帝有另外的異樣情愫，這就顯得有些怪異，莫非白帝和白虎真靈這兩是不一樣的基友？
白小壞急忙搖搖頭，像白帝那等存在，所做之事，讓所有人不自覺崇敬，怎可升起這種念頭，這是對至強者的大不敬。
“白帝臨走時，佈下法陣，似乎早已料想到一切，斷絕了我一切後路，呵……”
“那個時候，我幾乎生無可戀，我想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去陪他了，如果這天地間真有輪迴，那麼我們輪迴再見，可是沒想到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都未等到想象中的事情發生。”白虎真靈無奈的說道，當時的他一心求死，可事與願違。
“時間流逝，我不斷逼迫著自己不斷陷入沉眠，自己都忘卻了時間的消逝，直到有一點，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群人來到這裡，建立了小宗門，而那個時候，我終於親耳聽到，關於白帝的噩耗，就算我早已知道結局，可我始終不願相信，直到最終徹底確定，我還想著自欺欺人。”
白小壞看著白虎真靈複雜的神情，從其話語中也明曉，只怕白帝知道其會做傻事，才會佈下法陣，由此看來，白帝對眼前的白虎真靈，當真是極好，只怕兩人是那種莫逆之交。
不過很顯然，白虎真靈雖然知道白帝所做一切，是為了他好，可是這種好，他不願意接受，他更想做的是去陪他，哪怕是死，這種願意同生同死的感情，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極其珍貴，讓白小壞不由心生羨慕。
“從那時候起，我徹底心死，陷入無邊無際的沉沉眠，滄海桑田，轉瞬即逝，偶然甦醒，見到的是白虎峰上宗門換了一個又一個，撐不過千年，便消散於雲煙。”白虎真靈回憶起曾經的那些宗門，有些唏噓，眼神中帶著些許失望，他就算有心指點，可那些宗門沒有一個能入他的眼，見多了失望，他便徹底隱匿，世人看到的不過只是虎形險峰罷了。
“虎爺，你就沒想過……”白小壞忍不住說道。
“想過報仇？呵呵……我何曾不想，只是你可知道面對的敵手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就你現在的實力，在那等存在面前，連做螻蟻都不配！而我？真靈碎裂不堪，靠著白帝所留神陣養命，修養數萬年，連曾經的巔峰狀態都難恢復一二，怎麼復仇？”白虎真靈苦笑說道，如果能夠恢復巔峰，他哪怕付出一切代價，也要找上那些人，那怕知道結局，也要讓那些傢伙付出慘重的代價。
“在本座的眼中早已沒有時間的流逝，忘卻了時間，期間白虎峰宗門更迭，本座早已不在關注，直至萬年之前，同樣一個少年來到了這裡！”白虎真靈訴說完那些話，頓時覺得舒服多了，慢慢恢復之前冷冽的神情，對著白小壞繼續說道。
“是葉天正？”白小壞聽到萬年之前，自然知曉肯定是葉天正，萬年之前，也是蒼靈宗建立的時候。
“嗯，這個少年有那麼點意思，其資質雖說比不了白帝那等絕豔，可也算是資質超凡了，他在白虎峰待了幾個月，一言不發，看著白虎峰那些不起眼宗門殘留的廢墟，注目了很久很久，似乎陷入了沉思。”白虎真靈提起葉天正，少有的眼睦之中出現正色。
而白小壞看著白虎真靈的話語，有些鬱悶，估計在他眼中，歲月流轉，古往今來，就沒有一個天賦強於白帝的吧，不過這一點他也無法反駁，白帝之強，強絕八域，至今八域間都留有其名，其天賦自然不是他可比，自然稱得上白虎真靈所說的驚才絕豔。
白小壞沒有再插話，白虎真靈現在只怕才說道正題，安靜的聽其敘述就行。
“本座其實聽佩服這個小傢伙的，當其回過神來，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你知道是什麼嗎？”白虎真靈看著白小壞問道。
“額……我想是建立蒼靈宗吧！”白小壞有一瞬間的愕然，沒想到白虎真靈會主動和其互動。
“你小子挺聰明啊，這都猜到了。”白虎真靈笑著說道。
“額……”白小壞眼皮一跳，心想大哥他可是蒼靈宗人，這能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