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是大衍國的都城,城中防備不可謂不森嚴,其實,為了抵禦外敵和可能的情報竊取,城牆之外也是有結界籠罩的,因此,在花嫵的修為升入元嬰境之後,她也從沒在外御劍,免得被人察覺。
然而眼下花嫵的修為升入化境,不管別人如何,她可以輕而易舉御劍越過結界而不被察覺。
一盞茶之後,花嫵降落在流雲觀附近,她穿牆而過,卻沒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徑直去找墨容。
“師姐?師姐你睡了嗎?”花嫵輕輕拍她的房門,“我有重要的事與你說!”
然而屋裡無人響應。
花嫵又敲了一會兒,納悶起來,師姐不會睡得這麼熟啊,她也不在觀上嗎?
“師姐?”
花嫵隱隱覺得不大對勁,她半夜在師姐門外大嚷大叫,為何居然沒人管她呢?她這才有種周圍萬籟俱寂的感覺。
花嫵皺著眉頭緩緩走出墨容的院子,站在小巷子上左右望望,抬腳往齊巔和齊巍住的地方去。
院門緊閉,花嫵,穿過牆壁,站在齊巔的屋子門前,她思索了一下,不動聲色進了齊巔的屋子。
果然沒有人,花嫵皺起眉頭,齊巔大半夜的不睡覺,又跑哪去了?
她又去了齊巍的房間,也沒人,屋子整潔乾淨,花嫵開啟衣櫃瞧了瞧,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好像齊巍已經搬走了一樣。
她站在空蕩蕩失去人氣的房間中央,月色朦朧地從窗子外映進來,將她的影子投在地上。
“是誰在那?”外頭忽然有人說話,驚了花嫵一下。
花嫵開啟門,與門外之人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驚訝。
“師叔!”
“臨朝!”
花嫵走出房間,困惑地問:“齊國太子和羽王殿下呢?搬走了?”
臨朝愁容滿面,嘆氣道:“師叔可回來了,觀上出了大事,齊國太子和羽王兩日前搬回驛館了。”
“出了大事?什麼事?”
臨朝望了望她的臉,猶豫片刻,“師父說讓師叔聽到這訊息的時候千萬要鎮定,不可行事急躁。”
“你說就是,對了,我師姐在什麼地方?為何她也不在觀上?”
臨朝道:“這便是我要說的,因為師父她被捕下獄了,人在府衙大牢。”
花嫵站了幾息似乎才聽懂他的話,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師父是三日前一早被帶走的,師父走之前囑咐弟子們,萬一師叔回來,要我們一定提醒你,不可貿然行事。”臨朝低聲道。
“她為何會被逮捕入獄?”花嫵還是十分不解,自己也就幾日沒回來,怎麼就成了這種局面?“誰來抓師姐的?我師姐就這麼跟著人家走了?”
臨朝道:“是京兆府尹,他拿到了攝政王批覆的手諭,捉拿師父進行審查,理由是......她居心叵測在長安散佈妖法,殘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