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迴歸朦朧,太陽銷聲匿跡,月光攜繁星佔據了整片天幕,銀輝灑落在城池小鎮裡顯得溫柔恬人,但在紫禁帝國國都——紫禁城裡,卻被滿城的燈火奪去了色差。
城門口,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扶著橫木從簡易的馬車上下來,他披著厚實的暗紅色法袍,右手杵著一根和他平高的頭粗根尖的法杖,仰頭望著高大宏偉的紫禁城,許久不做聲。
“嘿!老大爺,你堵在門口乾嘛呢,要進城快點,我們後面排著隊呢!”一輛大金重銀裝扮的馬車內,一個體態臃腫的胖商賈探出頭來不悅地催促道。這也就是在國都,要在其他小城,敢攔著他的路,不把對方拉車的馬腿打折!
老頭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滿是渾濁,邁著蹣跚的步子回到馬車上,車伕駕馬至兩個守城計程車兵前,交了五個金幣的入城費,領了兩塊身份牌,便進了城。
城牆上,駐守的三名魔法師皆是有些緊張,見那老人進了城,才是重新鎮定下來。剛剛那老頭身上的氣息令他們捉摸不透,同時還有一陣陣強烈的威壓,實力越強,感受的越清楚,就像是貓咪撞見了獅子,這種感覺他們只在聖上、宰相和開國大將軍等人身上感受道過。
“剛剛那老頭...是那個層次的人。”為首的那魔法師說道。
“我去彙報吧。”其中一個人出了瞭望臺,下了城牆不知去向。
國都的治安非常好,幾十年都不見得會發生一件大事,就算是小偷都極少敢在這裡動手,紫禁城內到處都是達官貴人,隨便一個都得罪不起。而這裡也有很多皇皇宮的眼線,負責運送各類情報給皇宮內各類人,效率極高。
“你是說,有一個大魔法師毫不掩飾地進了皇城?”一個威嚴雄厚地男聲從金粉殿內傳出。
門口的太監將腰彎到最低,表現地非常恭順道:“回陛下,守城計程車兵說是一個遲暮老人,身著暗紅法袍,持一大頭法杖。”
殿內沉默了一會,又問道:“可是身高七尺,鬚髮皆白,雙目渙散無神?”
大太監轉身揮揮手,兩個侍衛帶著那個前來報信的法師走上來。
那法師趕忙跪在地上道:“回陛下,陛下料事如神,確實...”
“行了,你們下去吧。”那聲音打斷道。
眾人連忙行禮告退。
殿內許久無聲,待宮中更夫敲響夜半丙夜三更的鑼,一個眉目間滿是威嚴、霸氣側漏地中年男人,披著龍袍走了出來。
動靜驚醒了門外候著的大太監,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聖上,嚇得一激靈,跪在地上道:“陛下饒命,老奴罪該萬死,老奴...”
“起來!”男人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話。
“是,陛下...”
“朕要去明興殿,另外,派人去告訴禁軍和值夜計程車兵,今晚加強警惕!”男子大步走出去道。
大太監點了身後一個侍衛:“聽見了嗎,立刻出發不得有誤!”
隨後跟著皇帝一同出去,皇帝的龍攆一直都是輪流有人值班的,任何時刻都可以馬上出行。
明興殿——金磚鑄成的牆壁,在上百隻雁足燈的照射下,反射出莊嚴奢侈地金光,讓大殿看起來披了一層神秘的金紗。殿內擺放的有許多紅木龍紋書架,上面放著各樣的卷宗,在後堂居中,有一隻龍椅和案桌,桌上筆墨紙硯具備。
帶刀侍衛和小太監、宮女們留在外邊,只有大太監有資格跟著皇上進入這大殿,不過今天有些特殊,皇上把他也趕出來了,並且吩咐沒有他的召喚任何人不得入內。
獨處殿內,聖上取出一卷竹簡,拉開綁著的紅繩,閱讀起來。
黑夜黑得越來越深沉,皇宮裡宮闕樓閣門窗緊閉,抵禦那逐漸猖狂起來的寒風。主子睡得安穩,卻是苦了各殿們口的那些侍奉的下人,靠在門前、牆壁上打盹,手腳凍得僵硬。
皇宮城門外,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一處空地上,然後將手中的大法杖往地面敲了敲:“空間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