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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回憶殺與螃蟹

畫面回到護河中陷入幻陣的眾報名學員——

除了六名天驕已經快速往對岸游去外,其餘人仍處於幻陣之中。

柳夜眼前,一個男童背對著他,另其警惕起來。

“你好?你是報名學員嗎?”

男童沒回復,也沒轉身。

柳夜決定繞開他,繼續在白茫茫的世界裡尋找出路。

本已經繞過了男童,可還是沒忍住好奇,回頭看了那男童一眼————

“你...你是!”柳夜瞳孔猛然一縮,眼前的男童朝他詭異地一笑,徹底將他拉入過去的回憶之中。

————————

夜空是深藍色的,夾雜著黑暗的神秘;月亮是濁黃色的,純淨的月潭被黑夜攪渾,捲起潭底的泥沙;柳夜已不在汐宮學院的護河裡,眼前一片黑寂,抬頭,濁黃之月正被黑暗啃噬,不做掙扎。

環顧四周,前面出現了光!

柳夜向著光源走去,近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更近了,看清楚了,光來自一條小巷牆邊掛的夜燈籠,剛下過雨,小巷的地還是溼的,正有五個人在這條小巷裡,四個成年人站著,一個男孩坐著,被圍在牆角.......

“小子,你哪來的錢買藥?”說話的是當地的混混頭,因為他天生紅髮,所以被稱作紅髮託格。

“我...我求求你,這是給峰治病的藥,他已經昏迷三天了,他都快要死了!求求你,求求你...”男孩帶著哭腔,想拿託格手裡的一個藥包。

砰!男孩被另一個混混一腳踹回牆角,不理會他痛苦的呻吟、濺起的地上的雨水,惡狠狠地說道:“小子,託哥已經給了你兩週時間了,兩週了!你一個銅板都沒交到託哥手裡,今天讓我們逮著了,原來...你拿所有錢就買了這樣一個破藥包?!”

男孩瞳孔突然猛縮:“你...你幹什麼!不可以!別,我...我一定會湊到錢的,一定會的...”

“你想去救那個躺在床上的廢物小子?這就是你不交錢的理由了嗎?那麼...我要讓你看著他慢慢死去怎麼樣?” 紅髮託格慢條斯理的拆開藥包,用手抓住一把藥材,猛地往男孩臉上一甩,用來救命的藥材就這樣落在雨地上...

男孩紅了眼睛,緊握的拳頭咔咔作響。

遠處的柳夜與男孩同時握著拳頭向紅髮託格的臉砸去。

男孩被另外三個混混幾招控制住,包括紅髮託格四個人使勁的用拳頭打他,用腳踢他...

衝過去的柳夜一拳打在託格臉上...穿了過去?就像打空氣一樣,他們是空氣?還是自己是空氣?託格與三個混混依舊在毆打男孩,沒發現柳夜的存在,還是根本不存在柳夜?

男孩身上很快便青紫一大片。

“不對,我不應該在汐宮學院的護河裡嗎,怎麼會回到過去...”看著過去的自己正再一次遭受欺辱,柳夜反而清醒過來,接著便是疑惑。

“難道...是幻陣?”

下一刻,他似乎回憶起什麼,柳夜看向巷子口,等待著什麼...

“是他,又看見他了...”柳夜嘀咕道。

那天是託格與他三個同伴結束生命的日子,就在小巷裡,柳夜眼前...

巷口,一箇中年男人尋著聲音走來,烏黑長髮及腰,拖著木底草繩拖鞋,一身厚實的麻布灰衣,裡面的褻衣卻是雪白,右手扣住腰間的長劍,或者說是長刀也不為過。

“託哥,那邊一個人過來了。”一個光頭混混發現了中年男子。

“喂!幹嘛的,託哥在辦事沒看到嗎,滾一邊去,不然連你一起打!”另一個混混道。

紅髮託格仔細打量巷口那人,全身上下寒酸的不行,不過...腰間那把刀一看就是非凡之物。

“嚯~你打哪來的?”託格試探著問道。

中年人只是看著他,左腳前邁一步,側右身,左手已做拔劍姿勢。

“靠,你想動手?就你一個人?”光頭混混目光更不善。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託格幾人終於忍不住了。

“給我打死他,往死裡打!對了,把他腰間的那把刀搶過來!”託格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把破爛匕首,其餘三人舉起棍棒斧頭,衝了上去。

哐當!最先衝上去的混混手裡的棍子揮下,預想的對方被一棍砸倒的場景沒出現,倒是感覺手中一輕,棍子另一頭不知怎麼回事掉到了地上,滾到另一個同伴腳邊......

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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