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環沼澤內,蕭南收集了所有他覺得有用的東西,遇到妖獸,他必獵殺,把屍體存放在一個儲存玉里,把妖獸丹存入另一個儲存玉。
他摸著趴在他肩頭的虹妹說道:“這可都是給你儲存的糧食,我們走出這沼澤,以後就很難再回了,這鬼地方,長年不見天日,我可不想經常來。”
他兩已經向東走了三年有餘,黃色的迷霧倒是逐漸淡薄起來,妖獸的等級明顯也越來越低,如今打出的妖獸丹都是半透明的乳白色。
直到有一天臨近傍晚,他終於看到了東邊的天際線發生了變化,天地之間,出現了一抹連綿起伏的山脈。
他興奮的騰躍到了半空,驚叫道:“虹妹,我們走出來了,終於走出這個該死的地方。”
一個時辰的急速狂奔,他終於踏上了那不一樣的陸地,泥土是乾燥的,他看到了成片的參天大樹直懟星空,聽到了不一樣的鳥蟲鳴叫,以前長時間呆在那散發著酸腐味的世界,如今乾燥清新的空氣,讓蕭南覺得無比的甜美舒暢。
他沒有停歇,也沒有回望那困了他近二十年的沼澤,精神煥發的他,一個騰躍接著一個騰躍的向山頂奔去。
儘管走出了沼澤,他卻不知道現在來到了哪裡,一直以來,別說碰到人,就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
山很高,很多地方還有薄薄的積雪,來到山頂,極目遠眺,星空下,遠方除了墨色的座座山峰,也看不出別的什麼端倪。
“總能找到有人的地方。”他現在可沒心思停下腳步,就像一個在沙灘上奔跑戲水的孩子,在這崇山峻嶺之中,他下山上山,從一個山頭飛奔到另一個山頭,直到旭日東昇。
直到中午時分,他才看到一個山腰間,在密林的翠綠間有煙霧繚繞而升。
“有人在那裡生火,我們過去看看。”他側頭用臉頰揉捱了一下虹妹,“你可別大驚小怪。”
他仍舊不放心的伸手從肩頭抱起虹妹,放到地上後,一遍遍的對著它比劃說明,想讓它明白別變大,也別發起攻擊。
虹妹愣愣的看著,多少也明白了些他的意思,不過蕭南仍還是不放心,索性找出一件舊袍子,綁結成一個鬆軟的口袋,然後把虹妹整個的兜裝在裡面,只露出它的小小頭顱。
就這樣被蕭南挎在肩上,還可以胸前後背的來回移動,虹妹也似乎很享受這種被攜帶的方式。
蕭南抓了好大一把白色的妖獸丹放在這布兜裡,便發足向那煙霧處奔去。
很快他
便到了那冒煙處的叢林之外,以能隱約聽到他們的笑鬧之聲。
當他在那片略微寬敞的空地冒頭,十來個男女仍舊說笑著,只是有人抬頭,有人側身很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蕭南到是頗覺意外,在這深山老林之中,自己的突然出現,沒有讓他們產生絲毫意外,也沒有讓他們生氣半點警覺之心。
這是一群穿著講究的人,他們身著的服飾,色澤雖很素雅,可布料的質地給人的感覺卻很有檔次,裁剪的也很得體,很慰貼的包裹著身子,不管男女,讓人一見,就給人一種幹練敏捷之感。
蕭南雖受冷落,可依然向這群圍繞火堆的人走去,來到一箇中年模樣的人身前,便拱手欠身一禮,正欲開口相詢,對方卻先發了聲,“小夥子,有什麼事嗎?”
說話的中年長相文雅,帶著一副雲淡風輕的笑意。
此刻的蕭南已是易容後那個憨厚的後生模樣,他滿是恭謹的答道:“前輩,我是路過這裡。”
“路過這裡?你從什麼地方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在火堆另一邊發聲問道。
“闕環沼澤。”蕭南望了一眼說話的姑娘,雙眼不由被對方的美貌亮的微微顫動了一下,心神也似乎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二十年了,太長時間他沒有見到過同類,此刻再見如此嬌豔的異性……。
他可是一個很健康的男人,身心都極其的健康。所以他便有了很敏感的審美能力,也有強烈的接近美的,這也許就是人的一種本能,一種趨美性的動物本能。
“表妹,這小子看你都看呆了!”一個翩翩公子對那女子嬉笑道。
蕭南聞言也是呵呵尬笑了兩聲,垂下了目光,而那女子卻是皺了皺她的挺直的瓊鼻,接著問道:“你一個人去的闕環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