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人跟在三女身後,各自上了馬車,向著靜雲城的方向快速駛去。
“諸葛兄,那個通緝令上的畫像就是陸緲瑩要找的人?”馬車裡,一個十七八歲的公子哥望著坐在對面的諸葛安道。
“嗯,就是那小子。”諸葛安無精打采的回道,先前出現的一幕仍讓他有些神思恍惚。
“一個螻蟻一般的人物,卻讓陸緲瑩在景城搞出那麼大的動靜。那次被惡靈襲擊,都怪他,我和衛雙靈才產生了隔閡。”諸葛安內心充滿了怨恨,同時卻又倍感無力。
寂靜了片刻,諸葛安才眨巴了一下嘴,對坐在身旁的另一個男子開口道:“韓玉笙,你我兄弟多年,有些事我可比你看得開。”
被稱作韓玉笙的淡淡一笑,開口道:“你看得開,那你為什麼這次也跟了來?”
諸葛安呵呵一笑,先前抑鬱的心情像是隨風散開了一般,“我啊,也不怕你笑話,我是對衛雙靈很鍾情,現在也是,可一直以來何曾被她正眼看過?
“但我和你不同,我只是把這件事看做百分之一的機會,雖抱了些希望,但也沒把這希望太當回事兒。
“不像你這麼死心眼,那姓陸的幾年前刺你一劍,那麼多人都是親眼所見,她那一劍可是直接對著你胸口捅的。”
韓玉笙聽到這裡仍是微微一笑,只是他的內心卻是莫名一寒,後背也是一熱,似乎冒出了細汗。
諸葛安端起酒杯繼續說道:“來,我兩乾一杯,聽兄弟一句,別太死心眼,何況陸緲瑩一般人可駕馭不了,她那性子,景城的人,誰見誰怕。
“就算你真能如願,和她走到了一起……呵呵,不怕你是大名鼎鼎的玉郎,那豔福你還真不一定消受得起。”
韓玉笙舉起杯碰了一下諸葛安的酒杯,“幹吧,我手都舉酸了。”接著便仰著脖子一飲而盡。
“痛快!”韓玉笙放下酒杯,拍了拍諸葛安的肩膀道:“你的心思我懂,這次來,還是我叫你來的,你那點小心思,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
“哦,那你說說,我有什麼小心思?”諸葛安輕晃著腦袋問道。
“你這次來,一當然也有衛雙靈的原因,這第二嘛……,”韓玉笙頓了頓,然後接著道:“這第二,你是聽說要去烏蠻森林……。”
對面的少年聞言突然直起身子,開口打斷了韓玉笙的話:“哈哈,我也知道原因了,諸葛兄,可真有你的。”
“杜凌,你就別參合我兩的事兒了,苦啊!我可是打心眼裡嫉妒你,衛雙琦對你可真不錯。”韓玉笙對打斷他話的少年說道。
諸葛安搶過話頭,“我可沒覺得苦,你既然知道苦,那你還不死心?”
韓玉笙聞言沒有開口,提起酒壺,給桌上的三個杯子都斟滿,然後端起一杯,“來,我們哥仨先幹了再說。”
喝完,手握酒杯的韓玉笙低著頭道:“我不會放棄的,我有的是時間,真要放棄了,我那一劍也就白捱了!”
“砰”的一聲,他手中的玉質酒杯粉碎。
他白皙如玉的臉龐開始扭曲。“我就不相信……,一百年不行就兩百年!我就不相信……。”
諸葛安和杜凌盯著說話的韓玉笙,心中皆是一沉。
韓玉笙突然抬起頭,望望對面的杜凌又望望身邊的諸葛安,哈哈一笑,“你兩是怎麼了?其實吧,我見著陸緲瑩以後,兩眼就無心看別的女子了,那一劍之後,非但沒有讓我退卻,反而增添了我的決心。”
聽話的兩人皆是搖頭,杜凌重新從儲存玉里拿出一個玉杯,放到韓玉笙面前,然後提起酒壺給大家斟滿。
杜凌是星月宗的弟子,也是小聖女衛雙靈的師弟,他兩皆是星月宗宗主最為得意的弟子,正是這個原因,他才得於和諸葛安、韓玉笙稱兄道弟。
十七八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也是人生之中情感最為迸發激盪、最為猛烈的階段。
開始,他的這一情感想要去撞擊自己的師姐衛雙靈,可衛雙靈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小屁孩兒。
何況衛雙靈本就是冷若冰霜的心性,對男女之間的事更是如此。
雖然這方面的事,衛雙靈也有自己的小夢想,但這夢想猶如霧中花、水中月,她只是覺得很美,僅此而已。
這種美還沒有令她升起去觸碰的衝動。其實這並非她天性如此,而是深深的受到了她師傅上官芸的影響。
星月宗的聖女上官芸,誰都不知道她連歲幾何,老一點的修煉強者也只是大約知道,上官芸任星月宗宗主之位已有數百年。
這數百年來,她幾乎沒有走出過自己的宗門,除了幾個長老,和她自己親授的幾名弟子能見到她之外,宗門其他十幾萬弟子也只聞其名、未見其面。
正因為這樣,於是在崇陽大陸,上官芸成了一個最神秘的人物,也是崇陽大陸在民間流傳得最廣的一個人物。
皆說她曾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也是天下修煉天賦最高的女子,在數百年前就已經名揚天下。
一個名揚天下的女子,便會有滿天下的男子傾慕。
而和所有的女子一樣,能讓她傾心的男子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