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臉色雖還是略顯蒼白,但精神卻有了明顯的恢復。在一佔地龐大的院落外,蕭南立於門前,腦海中百轉千回。
“青鋒派?一個修煉者的門派,我是被裡面的一個鄭長老救來的,他們的掌門聽青山大叔說過,叫秦昊天。青山大叔的兒子,吳賢林死了,唉……。”
“你,來,跟我來。”一個服飾頗為華麗的青年在門內對著正在尋思前因後果的蕭南招手道。
蕭南無聲的跟在他身後,穿過一道道過廊,走過修建別緻的林園,來到一處開滿荷花的池塘,池塘上方的廊橋上,有一廳,雕樑繡柱,窗門皆開。
蕭南在青年的帶領下走進廳內。
“師傅,他來了。”
“嗯,你去吧。”
青年躬身後離開,蕭南站立當地。廳內清香四溢,一尊一米多高的丹爐矗立房子正中央,丹爐上方的小孔里正冒著嫋嫋水霧。
丹爐兩米外,一短鬚老者手握書卷,倚靠在一殷紅木椅上。旁邊一長桌前,兩名清秀的少年,還有一個十五六歲身著淡荷色長裙的嬌俏少女,三人擺弄著放置在桌上的木盒和一些其它材質的瓶瓶罐罐。
“你叫什麼?為什麼會跌落懸崖,說來聽聽。”老者抬頭,神色平靜的望著蕭南問道。
蕭南學先前的青年般,先是躬身一禮,然後把鏢隊遇難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們二十多個人,他們都是當場斃命,為什麼就單單你跳崖逃脫了?還有就是,為什麼你知道動手殺你們的人叫錢越海?”老者語氣仍是平靜。
蕭南心中苦笑,便把曾在礦場被錢越海逼得跳河的事也說了出來,然後跳崖也是錢越海因其他圖謀,才使得蕭南有了跳崖之機。
“哈哈。”
蕭南剛把老者的問話解釋清楚,長桌後的三個青年人全都前俯後仰的望著他大笑起來。
“彤陽派真是烏煙瘴氣,掌門就不是個好東西,姓錢的叔侄更是投其所好,早就聽說錢越海那小子,喜歡糟蹋女子,更好男風,還敢到我們青鋒派來提親,他房內妻妾成群,全都跟他們掌門糾纏不清。”
老者厭惡的皺了皺眉,對著長桌後的青年說道:“鍾石,你去架上取下入門卷軸給他,然後安排他去管理一塊初級藥材的園子。”
隨後,老者又重新對蕭南說道:“我見你有些修煉的潛質,所以才把你領到青鋒派來,你好自為之。”
老者的話儘管有些讓蕭南聽的一頭霧水,但也還是理會到了其中的一些意思,心中狂跳,“我有修煉潛質?我進了青鋒派了,哈哈,我入了青鋒派了。”
蕭南深深一禮,難掩激動之情,“謝謝大師,謝謝大師,我一定……。”
“什麼大師,以後叫我師傅就行了。”老者揮了揮手中的書卷,房中另外三人也是輕笑出聲。
接過鍾石遞來的木盒,蕭南隨著他向外走去。
“盒子裡有兩個卷軸,先開啟黃色的,你完全領悟大概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吧,然後再開啟那捲紅色的。”鍾石邊走邊向他講述著盒內物品的使用方法。
鍾石吩咐另一修煉者領著蕭南迴他的住所,走了大致一個小時,同樣是二層小樓,前面是幾畝平整的藥園子,藥園子中間,有一水池,從右邊山坳引來一條溝渠,流水清澈,緩緩的淌進水池。
小樓裡的原主人已經被鍾石安排到他處,他一手拿著一個木盒,裡邊裝的就是師傅所說的入門卷軸,右肩扛著一大包東西,是在一個門房管事那裡領出來的,裡邊裝的是床上用的被褥。
花了半天時間,蕭南才把房間收拾妥當,站在樓上四望,才發現這是青鋒派一個偏僻的所在,離他最近的一棟房子已經是幾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