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是嗎?”
格歐費茵古堡裡,斯圖亞特隔著厚厚的單向透視玻璃問道。
“如果這份檢查報告不是你親手交給我的話,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他會有如此恐怖的恢復能力,”普雷斯頓摸著他鋥光瓦亮的腦門讚歎,“他的能力甚至比你還要恐怖!”
“看來牧師的選擇一點也沒錯兒,說實話他的眼光向來很準。”斯圖亞特嘴角噙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那現在怎麼辦?”普雷斯頓問,“按照這個恢復速度他很快就會醒來。”
“按照原定計劃來就行。”斯圖亞特開了一瓶紅酒倒入醒酒器。
醒來的時候,宋淵正躺在一張病床上,他睜開雙眼,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麼都是模糊的。
“我死了嗎?”雖然他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眼前的東西不得不讓他懷疑這個世界是否存在天堂,一個光圈出現在他眼前,按照電影的套路下一步就該升入天堂和上帝聊聊人生和理想了。
“你的第一句話難道不應該是“水”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宋淵的耳中。
“普雷斯頓?”宋淵的視野漸漸清亮起來,他躺在一間病房裡,身上插滿著各種儀器的管子,醫護人員來來往往。
“是我。”那個光圈並不是上帝來接他了,而是被燈光映照下的普雷斯頓的禿頭。
“發生了什麼?我好像隱約記得我們翻車了。”宋淵頭痛欲裂,大口喘著粗氣。
“可能是腦震盪的後遺症,休息幾天應該會好。我們半路上遇到了其他考古公司的報復,不過好在我們的支援也趕到了,我們現在就在格歐費茵古堡中, 你現在很安全。”普雷斯頓替宋淵重新掖好被角。
“我們為什麼會被其他考古公司報復?”宋淵坐起身子指了指自己,“而且報仇的物件還是我?”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很顯然啊,如果對方的目標是你的話,只需要在機場就可以動手,為什麼偏偏要在你接上我之後他們才選擇動手?”
“可能他們覺得在路上動手比較隱秘......”普雷斯頓撓了撓自己的光頭,這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
“別鬧了!RPG!開什麼玩笑!”宋淵搖了搖頭,本來宋淵還只是有些懷疑,畢竟自己第一次出國,在國內也沒有招誰惹誰,可仔細想想他越來越覺得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普雷斯頓,而是自己。
沒道理啊!
自己這是第一次出國,怎麼會得罪到別人?
難道是雅禮中學裡某個可以呼風喚雨的大佬?可那群頂級的闊山怎麼會費這麼大力氣對付自己,而且自己跟他們根本就沒有交集啊!
如果說是那幫壞小子們那就更不可能了,以他們的家底估計買兩輛路虎都費勁。
自己在班上也從來不愛出風頭,丟在人群中那妥妥的就是一枚路人甲啊!
“我來解釋吧。”
宋淵望向門口,病房的門被推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手提著公文包另一隻手託著杯紅酒走了進來,歐羅巴人的面孔,黑色的齊耳短髮以及一雙紫色的瞳孔。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腓特烈•斯圖亞特,格歐費茵古堡的主人。”斯圖亞特託著一杯紅酒對著宋淵微微一笑,“這次的襲擊是我們保護不周,希望你能原諒。”
就像是學校課外讀物上描述的那樣,這是一個天生的貴族,一呼一吸間盡顯優雅。
“沒......沒關係。”宋淵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會道歉,他磕磕巴巴地說。
“他們會襲擊你的原因是想要綁架你然後逼你父母交出一份東西,一份無價的寶藏。”斯圖亞特示意醫護人員離開然後將紅酒杯放在宋淵身旁的桌子上,“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會顛覆你的世界觀,所以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杯紅酒,酒精可以讓你鎮定一些。”
“那你還不如給我來一針鎮定劑。”宋淵看了一樣身旁還在“咕咕”冒泡的紅酒,雖然他沒有喝過酒,但這杯酒怎麼看都不像一杯普通的紅酒。
“只是慘了些安神的藥物,我擔心你的反應可能會太過激烈。”斯圖亞特說,他開啟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份檔案,“這裡有一份保密協議,我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份中文版,你想好了就在檔案最後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