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坡東面,哈根中尉看看無路可走,趁著僧人沒有堵在高處,指揮其他人向上,準備接應西面的彼得羅夫少校。此時,他不知道,南路和西路兩組人員已經被小幽幹掉。
五人檢查剩餘彈藥情況,經過一番殺戮,彈藥已消耗大半。哈根命令眾人不要盲目射擊,除非僧人靠近堵住去路,稍遠之人不得開火。
高處一塊岩石上,小幽掃視下面五名納粹軍人,目光盯著身穿土黃色裘皮的狙擊手,此人也是手端MP40衝鋒槍,那把98K毛瑟步槍只是背在身後,難怪小根一時不察。
這些人的火力,對自己不構成威脅,小幽大喇喇站在石頭上,心中思索著,該怎麼處理狙擊手和其他人。一槍打死太便宜他了,戲弄一番,讓他嚐嚐被人虐殺的滋味。
雖然相距兩百多米,那五人還是發現了岩石上的鎧甲人。哈根舉起望遠鏡觀察,稍後一臉狐疑道:“這是什麼怪物?有誰能告訴我,這是人嗎?”其他三人看不清楚,不敢表態。
狙擊手放下胸前的衝鋒槍,從背後取來98K毛瑟步槍,透過八倍瞄準鏡觀察目標。“中尉先生,這應該是個人,不過,那副裝甲有點奇怪,工藝很出色,就是我們德國也無法生產。”
哈根繼續用望遠鏡觀察,口中道:“鎧甲人手裡拿的是什麼道具?”
狙擊手放下毛瑟步槍,將前胸的衝鋒槍移到背後,重新舉起毛瑟槍,“中尉,我看像是一個小丑,可以開槍試一下嗎?”
哈根想了想,“可以,那就朝鎧甲人的大腿開槍,就一發。我要看看這個小丑穿的是什麼道具服,能不能擋住我們98K的子彈。”他的目的是想看看那是個什麼人,因而命令只開一槍。
“遵命。”狙擊手做了個深呼吸,再次平端98K毛瑟槍對準岩石上的鎧甲人。校準瞄具,子彈上膛,再次來個深呼吸。
狙擊手盯著瞄具,準星在鎧甲人的下胯晃來晃去,最後移到大腿跟部。因為哈根上尉有命,其他部位不能打。
哈根則是緊握望遠鏡,不停觀察鎧甲人的情況,他在等待狙擊手的射擊。這個穿著道具服的小丑,被子彈打中會有什麼反應。
其他三人神情輕鬆,紛紛放下衝鋒槍,觀看狙擊手的表演。其中一人取出“阿提卡”牌香菸,撥動煤油打火機,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
小幽透過頭盔視屏,將那五人看的清清楚楚。見狙擊手躍躍欲試,心中暗道:死到臨頭還想表演!隨即舉起單兵武器系統,搶先射出針彈。
猛然間,“嘭”!一聲爆炸,隨即就聽到狙擊手的慘叫。
那三個觀看射擊表演的,一直注視著狙擊手。只見他的右手肘部突然發生爆炸,前肢和98K一齊飛了出去。這幕匪夷所思的驚悚畫面,嚇得他們一同發出驚呼:“哦,上帝啊。”、“老天,怎麼回事?”
哈根放下望遠鏡,扭頭看去,只見狙擊手坐在地上,左手捂住右肘斷處,口中大叫:“哦,真是見鬼了。”
一名兼任衛生兵的納粹軍人,急忙取出揹包裡的急救物品,試圖給他包紮。
“嘭”爆炸再次詭異響起,一名納粹軍人的頭部爆裂不見。
雖然沒有槍聲,但眼前的景象表明,顯然是遭到了外部攻擊,而最可疑的攻擊點就是鎧甲人。哈根立即尋找掩體,示意其他人快速隱蔽。
衛生兵用繃帶胡亂包紮一下,連忙拖著斷臂的狙擊手,躲到岩石後面,繼續實行止血包紮。
都躲到堅硬的花崗岩後面,失去可以擊殺的目標,小幽跳下岩石,邁出三米大步,朝下面的納粹軍人撲去。
不一會,小幽出現在哈根等人的面前,用德語命令:“放下武器,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如果那些僧人同意,我可以讓你們離開。”
面對來歷不明的鎧甲人,哈根猶豫了片刻,作為黨衛軍軍官,即便有虛榮的成分,軍人尊嚴還是要維護的。他站起身,張開雙臂,一副平和的樣子:“閣下是什麼人?我們不能好好談談嗎?”
小幽重複道:“放下槍,否則你的腦袋也會沒有。”這話一出,那幾個下意識的瞟向無頭屍體。
衛生兵一手扶著狙擊手,猶猶豫豫,一手準備取下掛在胸前的衝鋒槍。
那名抽菸的顯然不願意繳械投降,見小幽扭頭看衛生兵,他立即雙手端起衝鋒槍,朝著鎧甲人就是一陣連擊,一彈匣打完,鎧甲人毫無損失。
“見你的上帝吧。”小幽怒喝一聲,對著吸菸者就是一發針彈,“嘭”的一下,隨著鮮血四濺,吸菸者胸口出現一個血洞,仰頭倒在地上。
心中雖有驚恐,哈根也不願束手待擒。明知鎧甲堅硬,他還是舉起衝鋒槍開火,企盼能有奇蹟出現。
槍聲中,鎧甲人渾然無事,而他的頭部卻爆裂四散,身體後仰的同時,手裡的衝鋒槍仍在發射,只是子彈都飛向了空中。
太恐怖了,衛生兵放下狙擊手,慌忙扔下MP40衝鋒槍,解除身上的其他裝備,M39卵形手雷,C96毛瑟手槍,加長彈匣,全部丟在地上。
扔完自己身上的,衛生兵又幫著狙擊手解除武裝。狙擊手雖然斷了右前臂,但心中也有求生慾望,驚慌中配合著衛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