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組是少校彼得羅夫率領的五人,按事先計劃從西面實施背後偷襲,從山上繞到南面那塊巨石處,伺機進入洞穴。
他們的行動方案,充分汲取以前那支探險隊的教訓,那就是分散前進,讓守護的僧人顧此失彼。目的就是確保有一組人員進入洞穴,由他們進行洞內探險。
此刻在北坡,哈根等人以五芒星隊形搜尋前進,裝出一副要上山的樣子。一群僧人立即圍攏過來,為首是個黃衣高僧,對著哈根中尉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雙方語言不通,根本無法展開交流。哈根也無意解釋什麼,只是大聲喊叫,舉著MP40衝鋒槍,伺機準備開火。
五人不斷走位,隊形轉換成扇形,這是準備攻擊的陣型。其他四人準備就緒,就等哈根的開火指令。
這群僧人總數超過一百,大部分是紅衣僧人,只有十幾個黃衣老僧夾雜其中。他們都是雙手合十,口中輕聲念著經文。或許對沖鋒槍不太瞭解,面對舉槍的納粹軍人,僧人們站成一排毫無懼色。
領頭的是個中年黃衣僧人,攔著最前面哈根,依舊連唱帶說,試圖勸說五人不要進山。
見隊友站好位置,哈根抬起手腕看錶,他似乎在等彼得羅夫少校的訊號。
不一會,山坡西面,一顆訊號彈終於升起。哈根毫不猶豫,對著面前的黃衣僧人就開火,隨後其他四人也開始射擊,由近到遠,朝著合十唸經的僧人猛烈掃射。
一時間,槍聲大作,僧人們接二連三倒在地上,一場毫無抵抗的殺戮就此展開。
沒有躲避,更沒有逃跑,僧人們前赴後繼,一邊吟唱經文,一邊緩步上前。他們是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納粹軍人的前進步伐。
MP40衝鋒槍有著長長的彈匣,而且射擊精度較高,面對活靶子,一個彈匣32發子彈可以打倒十幾個人。一輪掃射完畢,已有六七十人倒在血泊中。
哈根立即換上彈匣,招呼小組成員朝山坡的東面移動,欲將其他僧人引去。
聽到這裡的槍聲,果然有不少僧人從半山處下來,人數約有七八十人,加上這裡剩餘的,總數也超過一百。
見僧人跟著自己向東移動,哈根很是得意,全然沒有屠殺手無寸鐵之人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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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坡一路是中尉施泰因率領的五人小組,到位之後,也是等待少校彼得羅夫的訊號。他這裡的攔截僧人有兩百多個,站成幾批,朝著坡下吟誦經文。
戰前,施泰因是個慕尼黑街頭的暴力分子,加入納粹衝鋒隊後,更是狂熱好鬥。直到被收編進黨衛軍,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加,這才有所收斂,但其內心依然充滿殘暴,血腥。
看見訊號彈升空,施泰因帶頭開火,端著衝鋒槍朝僧人猛烈掃射。以他看來,這些僧人就是獵物和靶子。在他的指揮下,五人排成大雁隊形,準備強行攻上山去。
隨著猛烈的槍聲,一批批誦經的僧人中彈倒下。那些僧人面無表情,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前赴後繼,不斷有人合十上前,試圖擋住去路。
沒有絲毫抵抗,僧人們的武器似乎就是吟唱經文。雖然沒有可見的殺傷力,但那種合唱引起的聲波共振,還是讓人感覺不適。
施泰因晃了晃頭,四下打量,嘴裡咒罵一聲,對著手下叫道:“瞄準穿黃衣服的,先把他們幹掉。”他看出黃衣僧人是吟唱經文的指揮者。
得到提示命令,五人開始尋找黃衣僧人,除了衝鋒槍掃射,還扔出手雷。
他的判斷是對的,隨著黃衣僧人的減少,那種令人壓抑的聲波共振隨之減弱。
殺開一條血路,施泰因這一組已登上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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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鎧甲的小根站在洞外,大根交待的任務,守住洞口,監視東面的天井口。不管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能離開此處。
來此的納粹軍人總數十五個,雖然是全副武裝,真要打起來,面對擁有高科技裝備的超級士兵,這些人不可能有贏面,而且一定死的很慘。
透過自己的遙感,小根已發現納粹軍人分成三路上山,見北坡攔截的僧人死傷慘重,心中不免有些著急。光靠血肉之軀,如何能擋住子彈手雷的攻擊,這完全就是活靶子。
再看南坡,情況也是如此,二百多僧人只剩四五十個健在。之所以還活著,一來距離比較遠,二來納粹軍人為了上山,沒有朝他們射擊。自己只能觀察不能出擊,唯有乾著急的份。
忽然,一名納粹軍人的頭部爆裂不見,那具無頭身體僵了片刻,隨後撲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這情景太熟悉了,自己在莫三比克海峽的海島上,用單兵武器系統擊殺海盜時,就是如此的景象,可現在沒動手啊?
是小幽?她怎麼會來這裡。小根立即透過無線通話系統,嘗試呼叫小幽。缺少基地網路和衛星網路的支援,單兵之間的無線通話距離,最大值也就二十公里。
耳機裡傳來小幽的聲音:“你躲在哪裡?怎麼見死不救啊?”
小根回覆道:“領導讓我守在洞口,不能擅自出擊。”
小幽哼了一聲:“大根去哪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