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兇手,大根收回遙視,睜眼自語:“這支探險隊居然配備狙擊手,看來是要準備大幹一場,這裡的僧人恐怕又要遭殃了。”
小幽從被子裡探頭道:“什麼狙擊手,哪裡來的?”
大根摸著她頭,“打傷你的人,我找到了,是個狙擊手。”
“你冷不冷啊,快點進來。”小幽將大根拉進被裡,“你說是狙擊手?槍法好像不準嘛。”
“傻瓜,你是移動目標,又是在樹林裡。”大根颳了下小幽的鼻子,“算你命大,要是打準了,你還能和我說話嗎?”
“你是神人,會保佑我的。”小幽顯得很輕鬆,毫無擔心後怕,“對了,你帶我去找他。”
大根道:“怎麼,想報仇啊?現在可不行。他們的隊長還沒到,不能打草驚蛇。”
小幽道:“那你帶我去認一下行不行?看他長什麼樣,等有了機會,我要親自報仇。”
見小幽一臉不平,神態像個受了委屈而又不服的孩子,大根想了想點頭同意。二人隨即穿好衣服,空移到營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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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路另一側的山坡上,大根小幽伏在地上,朝對面的營地觀望。這裡雖然居高臨下,但距離有些遠,只能看清那些人穿的衣服。為了更好地隱蔽自身,不能靠的太近。
觀察了片刻,大根輕聲解說:“看見沒,那個在帳篷旁穿黃色裘皮的人,他就是狙擊手。”
“嗯,我記住了。”小幽點點頭,忽然又道:“怪了,他穿的衣服又破又舊,怎麼和曲珍爸爸一樣呢?”
在這不適宜聊天說話,萬一暴露麻煩就大了,還是先撤為上。大根見小幽已確認狙擊手的著裝,立刻使出空移術,帶她一起回到碉房臥室。
“過來。”大根坐下後,向小幽招招手,“剛才你想說什麼?”
小幽坐下道:“我在曲珍家的門口,看見她爸爸穿的和那人一模一樣,都是破舊的黃裘皮。”
不會這麼巧吧,那些人出現在曲珍家附近,會不會那件土黃色的氈裘就是她爸爸的,現在落到了狙擊手身上,是搶奪還是買賣?如果是搶奪,曲珍她家豈不危險。
經過大根的分析,小幽急道:“如果這些人去過曲珍家,搞不好會出人命的。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她太可憐了。”
“你先別急。”大根思索片刻,“這樣,你腿上有傷,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小幽立即起身,急道:“不疼不癢的,哪裡有傷?”她來回走動,抬腿扭胯,“你看,我多靈活,什麼問題都沒有。要不,我穿上裝備,反正我要跟你一起去。”
望著小幽堅決而又撒嬌的樣子,大根無奈道:“好吧,裝備就不用了。”有自己保護,她的人身安全料想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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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明曲珍家的方位,大根使出虛飛術,提著小幽直奔村西面的山坡。
落地之後,小幽拉著大根,伸手一指:“下面那幾間土房看見沒?那就是曲珍她家。”
四下一片寧靜,大根略作觀察,點點頭:“走,下去看看。”
二人手攙手,神情如同來山野旅遊。走了沒幾步,大根忽然停下,面色似有所感,輕聲道:“別出聲,那邊石頭後面有人。”他伸手示意小幽從左,自己從右,分開合圍。
二人悄悄靠近那塊巨石,只見石頭後面,埋首蜷曲著一個小女孩。在她的身旁,躺著一個年輕藏民,地上有大灘血跡。
小幽驚奇道:“曲珍,你怎麼在這?”
曲珍聽出是熟悉的聲音,立即抬頭張望,果然是小幽,“小幽姐姐。”她起身撲向小幽,失聲大哭。
“曲珍,怎麼啦?”小幽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輕拍幾下充作安慰。
曲珍不在家中待著,一個小女孩跑來荒山幹什麼,看她的狀態,似乎經歷過危難之事。大根立即道“曲珍,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說。”
“上師。”曲珍哭喚一聲,“噗”的全身匍匐在地,磕等身長頭,小手合十高舉,“請上師救我,救救我哥哥。”
果然有事,大根朝地上那人發出意念,不用細察,這人已沒了生命跡象。他搖搖頭,對曲珍道:“你別這樣,起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