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喝空了的茶杯放在手心,蕭越白突然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小徒弟,突然柔聲的問道:“這裡有你很多故事吧?”
艾瑞莉婭聞言愣了一下,然後轉瞬間眼中開始充滿了水霧,蕭越白見狀抬手在少女的肩膀上拍了拍。
然後從暗空間召出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的身旁,對她說道:“心裡的負面情緒如果在心靈深處埋的太久的話,人是會變的陰暗的。”
“適當的時候說出來會有助於你發洩那些負面情緒,而且你不覺得我這個當老師的,是比較適合你傾訴的物件麼?”
蕭越白的話音落下之後,發現自己的小徒弟臉色明顯有些猶豫,知道她是在猶豫自己要不要說,所以蕭越白繼續說道:
“怎麼?是我這個老師當的不合格麼?”
眼睛突然瞪大,艾瑞莉婭把自己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表情帶著些許的驚慌說道:“不是的,老師您對我很好,您是一個非常棒的老師,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罷了!”
蕭越白聞言突然扭頭看著自己的小徒弟,突然開口問道:“是因為這場戰爭的爆發,讓你無法找回你心中的安寧了麼?”
在老師的話音落下之後,艾瑞莉婭大大的眼鏡裡突然變得有些呆滯,但是卻又在轉瞬間佈滿了水霧。
只見這個平時以來一直安靜的少女,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突然跪在了蕭越白的面前,將身體匍匐在地面上,痛哭流涕的說道:
“請師傅教我!”
望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身影,那顫抖的後背預示著少女的不安,蕭越白見狀嘆息一聲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然後轉身向著身後銀色的草原走去,並對艾瑞莉婭招招手示意她跟上。
夜空之上群星璀璨,夜空之下的草原在吸收了一天的陽光之後,也泛起了銀色的光芒,整個草原婉如水銀瀉地的海洋一般,在微風拂過後掀起層層的波光粼粼。
師徒倆漫步在腳下的輕輕銀草之上,直到他們離開營地很遠了之後,蕭越白才對落後自己半個身為的少女說道:
“你還在糾結是不是你破壞了初生之土的安寧麼?”
驚訝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師,半晌後艾瑞莉婭才在有些失落的點點頭沉聲說道:“自從戰爭結束後,我總是在想。”
“是不是因為我的反抗,才讓艾歐尼亞人的心裡覺醒了暴力的種子,現在我的家鄉,很多人都覺得諾克薩斯那種武力至上的思想才是正確的。”
“所以他們也開始追求力量,覺得只有把別人打服了,別人才會跟你講道理。”
“和這樣紛亂的環境相比,我覺得我還是更喜歡原來的初生之土。”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在普雷希典的那次戰鬥而起,老師您覺得我當初做的對麼?”
蕭越白聞言突然停止了自己的腳步,扭身看著自己的徒弟,然後笑著對她說道:“艾莉,你去過我的世界,也已經知道了你的世界,你覺得這個世界算得上安寧麼?”
老師的問題讓艾瑞莉婭不明所以的愣了一瞬間,不過她仍舊認真的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所見回想了一遍,然後搖了搖頭說道:
“不,這個世界跟安寧、和平這兩個詞彙相去甚遠。可是...這跟我們艾歐尼亞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