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再一次問道：“伊莉絲，你確定是這附近嗎？”
伊莉絲也很不解，在她眼中，陸陽就是乘坐著長劍在海面上晃盪了一整天，有時候甚至躺著、坐著，都不看大海一眼，這是什麼尋找方式？
她就此問過陸陽，他懶得仔細解釋，只是告訴她自己有特殊的感知方式。
最初她是半信半疑的，現在懷疑則達到了九成五。
“絕對沒有錯！”面對陸陽的詢問，她毫不遲疑地點點頭，頓了一下，又委婉地勸到：“或許是尋找的方式不太對，要不，換個辦法試試？”
伊莉絲也不想這樣乾耗下去，她摸了摸自己的長髮，濃密的黑色秀髮深處，隱藏著幾根不易察覺的白髮。
陸陽瞥了她一眼，沒有辯解的意思。
神識的強大不是她們能理解的。
如果用神識都找不到，其他方式則更加沒有可能了。
可是……為什麼呢？
伊莉絲沒有必要騙自己，所以要麼是她記錯了，要麼是另有蹊蹺。
陸陽更願意相信第二種可能。
如果是伊莉絲記憶出了差錯，茫茫大海，自己想找到一柄劍，幾乎沒有可能，除非有一天自己的神識能覆蓋整個符文之地。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陸陽大概已經不需要它了。
那麼，有蹊蹺的話，會是什麼呢？
想了一會兒，他看向伊莉絲，沉聲道：“你把諾提勒斯出現後的所有經過再仔細說一遍，包括你們脫離之後。”
伊莉絲心中一緊，雖然不理解陸陽的意思，但他那壓迫性十足的語氣卻讓她不敢有絲毫怠慢，當下仔細地回憶起來：“諾提勒斯……”
“等等。”聽到某個說法的時候，陸陽突然出聲打斷：“你是說，你們死亡的同時，整個世界也崩潰了？”
“對。”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或者說，它有沒有邊界？”
“世界有多大？當然是……”伊莉絲正說著，突然呆住了：“好像……好像確實有邊界。”
她之前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唯一保留下的巨劍上，此時仔細回想才發現，那個世界，確實有點不對。
“不是地面，地面看不到，但是……但是天上似乎有所不同。”
“什麼不同？”陸陽追問道。
“星星，是星星！”伊莉絲皺眉回想著：“崩潰後，是一片黑暗，但是崩潰的過程中，純粹的黑暗和星空似乎有界限。”
“這就對了。”
陸陽表情放鬆下來。
她們經歷的世界，可能不只是一場幻覺，而是那柄巨劍衍生出了一片真正的空間！
幻覺是無限的，而空間是有限的！
怪不得自己這麼久都找不到，原來它是躲到其他空間中了。
有了目標，找起來就容易多了。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躺在金色長劍的陸陽豁然坐了起來。
“找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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