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不知道過了多久,葛無憂清醒了過來,她靠著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耶?你醒了啊!”楊厚土見葛無憂有了動靜連忙湊了過來關心的檢視,可當他的臉才出現在葛無憂的視線裡就被葛無憂狠勁兒的一個大耳刮子扇得眼冒金星。
“你瘋了啊!幹嘛打我....”他無辜的看著葛無憂嚷嚷道。
一巴掌下去葛無憂就知道打錯人了,不過她沒有認錯的習慣,只是有些訕訕道:“你自己看看你那德行,一張臉跟個豬頭三一樣,我剛醒,你這突然出現,不打你打誰!”
這話說的叫一個理直氣壯,真心日了狗了!合著老子被打成這德行還礙著你眼了啊?
他鬱悶的嘟囔道:“我這還算好的了,你去看看那個本來就有點兒胖的傢伙,現在那腦袋都腫大了快一倍了都。”
一場戰鬥下來,葛無憂雖然也受傷了,但容貌上基本沒啥變化,也就是憔悴了不少,腳有點兒跛而已。楊厚土嘛,豬頭三一個。
三戒就更慘了,撇開先前被玄屍揍的那頓不說,就最後那踹腦袋的那十幾腳直接把他的大光頭踹成了浮腫不堪的紫紅色氣球,看著活脫脫一個大頭怪嬰似的。
葛無憂坐起身來聽著楊厚土唾沫子橫飛的講了一下她暈倒之後的事兒,秒懂...合著自己三個人要不是城隍來得及時,估計全都得報銷在這兒。
她看了看四周,陽光明媚,雖然入眼之內依舊是殘牆斷壁,但已經完全沒了先前的陰森之感。在她還未醒來的這段時間,楊厚土提著開山刀跑到外面去把那些個佈陣的樹木砍倒了一大片,陣法一破,大地的氣息自然就能迴圈了。
這荒村終歸是恢復了平靜,但唯獨那個坍塌的閣樓之後那個黑洞依然散發著陰氣,在這其間格外的醒目礙眼。
“這難道真是...”葛無憂喃喃著。
“嗯,陰陽路!不過這個通道應該是個隱蔽的存在,至少在我大錦城的範圍內並沒有這一處通道的記錄。”一旁不知道又從哪兒整了一壺酒正喝著的張翼德介面道:“也不知道這東西隱藏在這裡多久了,最終讓那道人尋到此處,並藉此地修那邪法。”
原來真是陰陽路...葛無憂內心震動不已,不過,這也就解釋得通為什麼這裡被困的亡魂會恢復意識了。這通道的那頭直達陰間某處,貫穿陰陽的氣息自然能夠讓他們達到凝魂洗魄的功效。
陰陽路的由來就連張翼德這種活了上千年都的陰神都說不清楚,反正從他當陰神那時候那通道就差不多是現在這樣了。
陰陽兩界相連的通道均有著陰差的看守,每逢府門大開之日,陽間的陰魂都會在陰差的押解之下下到陰曹,而心有牽掛生前無惡的亡魂也可憑藉地府出具的路引返回陽間滯留,當了無牽掛之時便再次憑藉路引回到陰間。
自此!便長留陰間等待輪迴,與陽間一切再無牽連。
連通陰陽兩界的通道雖說不多,但也不少,幾乎各地都有!而且這道門是陰陽的分界線,故每一道陰陽路的出入口都會有強大的陰差看守著,免得地府有冤孽逃出擾亂世間秩序。
而這條陰陽路,並無記載。
所以,這是個隱患。
“尋得陰陽路,也算你們的另一個功德。你們這頓打沒白挨哈!”張翼德嘿嘿一笑,其實說穿了,地府與陽間也沒啥大的不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別說下面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陰間的常住人口現在已經完全超過了陽間,沒辦法!現在這社會行情,生一個孩子有的人都覺得承受不起了,更別說多生幾個了。有的孽障甚至還叫囂著丁克光榮,要是他張三爺能打人的話,估摸著早把這類人給打得半身不遂了。不生孩子?你不生孩子讓我們地府還怎麼正常運轉?
可以負責任的說,陰間那些逃犯比陽間的多得多。那麼大的陰曹地府,隨便找個地兒藏起來誰都尋他不出。
要是運氣好點兒,一不小心發現了這條陰陽路很容易就會逃竄到陽間。到時就又是一筆糊塗賬。所以他們幾個發現這個東西,張三爺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自己治下的一個火藥桶還沒炸就讓自己給拆了,好事兒啊!
“啥?這個洞能直接到陰間?”楊厚土震驚的瞪著雙眼,雖然,他瞪著的雙眼也只有兩條縫而已....
三戒也頂著一個紫紅色的大腦袋驚奇的研究著那個黑洞,他見過陰陽路上的門,不過他見過的那種是有陰差把守的正常陰陽路,那門整得高大上得很,像這種野門他還沒見過。
聽城隍這麼一說,葛無憂突然眼睛一亮,她轉過頭的時候剛好看見三戒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