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所有的美好來臨都不是無緣無故的,如果當初沒有亮亮的一再挽留,他和勝麗根本扯不上什麼交集;又或許,她安安穩穩的讀大學,與她相遇的肯定不會是他。總之,他感謝遇見,“我好想你!”幾分鐘後,文濤抱著勝麗說,他們終於守得雲開見日月。
“我也是,大叔!”勝麗不好意思的小聲說了一句,把頭偏到一旁,右手捂嘴,內心裡嘣嘣的一片慌亂。記憶裡,這麼肉麻的話,只對庭亮說過,而且從未如此大膽的說過。
“叫文濤,不準備叫大叔。”文濤見她害羞,甜蜜的笑了笑,拉著她,捧著臉又親了一口,內心裡,他還是期待人生第二春,嚮往純粹的愛情。
“叫不出口。”勝麗躲進他的懷裡,這個懷抱溫暖,踏實,在他面前,她依然是個小女生,被寵愛,被嬌慣。這麼多年,公司裡的男同事除了工作,誰都不敢對她有非分之想,在他們腦海裡,她就是董事長夫人。六年了,披著這樣的外衣,終於混成了現實。
“不行,必須叫!”文濤捏著她的臉,讓她叫他的名字,勝麗躲開了,他去追,房間裡傳出嬉鬧聲,勝麗跑到床邊,一不小心跌倒,文濤趁勢趴在身上。勝麗歪著頭,文濤故意說,可以不叫,勝麗回頭,剛好碰到他的嘴唇,文濤再次趁勢而入,兩人的心結就這樣開啟了,文濤感謝她這次廣東之行,讓彼此牽掛得難捨難分。
“劉文濤,鄭勝麗,你們給我下來!”劉母在樓下大喊,李姐還沒來得及通知他們,文濤和勝麗正難捨難分中,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得趕快整理衣服。文濤更是吃驚,父母也會跟他玩迂迴戰術。
勝麗問外面人是誰,文濤說是他父母,讓她不要介意,等下說什麼難聽的都不要理會,“我愛你,請你相信我!”勝麗感覺有些不妙,他們前腳進後腳就跟進來,只怕她讓文濤為難了。
兩人穿好衣服下樓,劉父劉母見兩人嘴唇發紫,神情緊張,果然混在了一起,劉母撲過去拉住勝麗就是一巴掌,文濤用身體擋住。勝麗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要捱打,這都是什麼情況,就算大娘要打她都會先吵架預熱。她這什麼命,剛想接受文濤,就來迎頭一棒。
劉母中等個子,有些清瘦,說話卻是中氣十足,有點像鄭家院子裡的王嬸。右邊牙齒落了兩顆,厲害的還是那不可一世的眼神,非常有威信。劉叔雖然和文濤一樣高大,可明顯家裡一切是劉母做主。老家男人大多是如此,聽老婆話,心疼老婆,這是很好的優點傳統。
“文濤,你休要護著她,我今天就是要把她趕出去!”劉母繼續撕扯,被文濤摁住坐在沙發上,劉母不依不饒,“她是一顆掃把星、剋星,求求你,不要跟她在一起,不然,你下半輩子就完蛋啦。”
“媽,您不要這樣侮辱她,我愛她!”文濤皺著眉頭解釋,他很難想象,勝麗費了那麼大的勇氣跟他牽手,不能讓她受委屈。
“愛?”劉父生氣的問,又指著勝麗的臉問:“什麼是愛,你愛文濤的錢,還是他的人,你除了到處害人,有什麼資格談愛。”
“爸,請您不要為難勝麗。”文濤怕勝麗扛不住,又起身拉著她的手,把她摟在懷裡,“勝麗不想激怒您們,請您們不要再說了!”
“那當然,從來都是目無尊長,哪瞧得起我們這些老年人。”劉母氣憤的譏諷,勝麗確實有些無言以對,上一秒溫柔鄉,下一秒冷得心發慌。
“叔叔阿姨,我對我自己從無隱瞞和狡辯,您們不希望我們在一起,總得有說服我們的理由,可以慢慢談嗎?”他們見勝麗發話,就聽聽她如何為自己申辯。
“第一,您說我是災星,那有什麼依據?”
“你的前男友不是被你剋死的嗎?”劉母遞出這句話。
“他是捨己救人而死,警察都說他是好人,您無權這樣玷汙!”勝麗驚訝他們說的話,一句穿心。
“你不能生孩子!”他們最關心的就是這點,不能生兒育女,那要這樣的女人有何用。
“文濤已有兩個孩子,您們也只生了他一個,孩子不一定非要多,而是教育出來的孩子將來能和文濤一樣有出息,甚至超過他!”劉母搖頭,這女娃嘴皮真不是傳說。
“那你不是看上文濤的財產嗎?”劉父直截了當的質問。
“看上了,這不可否認。”劉母目瞪口呆,立刻指著文濤說,“看你找的好女人,這麼明目張膽的承認貪慕你的錢財,你還跟她在一起幹什麼。”
“媽,這不是人之常情嗎,人家說不是您又說人家虛偽,人家承認了您又怪別人不該這樣講,您到底想要一個什麼答案?”文濤瞭解勝麗,如果她不想接受他,金山銀山也動搖不了。何況,離開了他,她或許還會遇見更好的,之前不知有多少老闆要挖她,是她懷著感恩之心,所以才呆在他身邊幫他。
“分開,我要你們分開!她不是喜歡錢嗎,給她一筆錢,打發走。”劉母被氣得火氣沖天。
“現在這種狀態,法律保護不了我們,也保護不了您們,打鬧生氣只能讓彼此隔閡更深,我看倒不如,您們放下所有的芥蒂跟我們生活一段時間,對我們仔細視察觀察,如果我真有您們說的那麼可怕,到時候您就列舉一二,我會乖乖離開,這才叫眼見為實,您們覺得如何?”勝麗這樣說,劉父開始有些贊同,給大家相互瞭解過程是應該的。
“偽裝,誰不會,到時候把文濤騙得團團轉,我們還不是拿你沒辦法。”劉母不信這一套,悍匪一樣的女人他們當然鬥不過。
“只有結婚了才會受到法律保護,從而牽扯到財產,再說了,可以做婚前財產公證,屬於文濤的全部屬於他,您們不用擔心這個,養兒不容易,我不會如此不懂事的。”勝麗試著用最平和的心態跟她說。
“你說的是真的?”劉母聽到這話,軟了下來。
“當然,結婚必須得您二老同意,還有我的家人,大家都能真心祝福我們才是家和萬事興。”勝麗見自己說錯了話,他才頭一次握文濤的手,怎麼就脫口而出說到結婚。文濤也發現了這一點,心底暗暗高興,勝麗終於愛上了他。
“那我們呆這裡,你不討厭?”劉母有些不相信的問,年輕人都希望過二人世界,她和老頭子如此鬧騰她還不生氣,這和傳說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