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慶雪見勝陽的酒量不小,就說再來一瓶,不醉不歸,勝陽堅決說不行了。她說千年醉一次,不礙事,不喝就是鄙視她,可憐她走投無路,嘲笑她是個沒人要的女人,周金財甩了她,孫奎騙了她,二哥又不要她。她和勝麗都是可憐的女人,但她沒有她幸運,哥哥是啞巴,父母是傻子,沒人替她撐腰,她過得太苦了,太累了。勝陽心軟,讓她不要說了,誰都苦,又陪她繼續喝。
第二瓶也喝得差不多了,慶雪說要上廁所,東倒西歪地走到勝陽旁邊就跌了下去,勝陽扶住她,慶雪抬頭看著他,“二哥,其實你挺好的,沒人愛你,我愛你!”趁勢親了他一口,勝陽嚇得後退,可慶雪依然在他身上趴著,“我走不動了,你扶著我去廁所,好嗎?”見他沒動,就說讓他幫忙拿杯水,她想喝水,勝陽就把她扶著坐在那裡,去廚房倒熱水。勝陽有些醉,但心裡是明白的,他不能上當。慶雪見他去了廚房,就拿出隨身帶的藥放進了酒裡,這個呆瓜,換做別人早就趁勢吃她豆腐。
勝陽走過來,把水遞給她,慶雪說最後一杯,她喝水,他喝酒,然後她就離開。勝陽同意,今晚已經喝了很多,沒想到慶雪的酒量如此之大,差點都沒喝過,祝願她早點找到工作,自力更生。他這裡只能偶爾提供幫助,不可能收留。
喝完酒後,慶雪踉踉蹌蹌地往廁所裡去,勝陽怕她摔倒就跟著後面,慶雪過好幾分鐘之後才出來,勝陽本想說給她在旁邊巷子開一間旅館,結果越等身上越發熱,渾身不自在。慶雪笑了笑,趴在他身上,說謝謝他的照顧,勝陽見她貼著自己,身體更加不舒服。
“好,我這就送你去旅館。”勝陽扶著她往門外走,慶雪又撒嬌耍起酒瘋,趁勢把門關了起來,安靜的屋子就剩兩個人緊張的呼吸。慶雪硬是抱著他不鬆手,勝陽很慌亂,剛才門開著還有所顧忌,現在,慶雪故意把衣服拉的很低,勝陽的鼻子快要噴血,大腦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慶雪先前沖涼的時候已經探測到床在一樓,如果不是為了報復,她才不會讓一隻眼佔她的便宜。勝陽被她主動親上,腦海裡想起秀娟,那時候他因膽怯,永遠的失去了她,今天她來了,不能再錯過了,嘴裡迫不及待的喊了一聲“秀娟別走”,把慶雪抱進自己的房間。
清晨,勝陽昏昏沉的醒來,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夢,從未實現的夢,他竟然能和秀娟真真正正的在一起,太真實了。摸了摸自己身體,竟然裡外衣服都在地上,嚇得全身發抖躲進被窩,發現還有一個人,又慌忙坐起來,竟然是慶雪,天哪,他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忙去找內褲,慶雪被折騰醒,見勝陽一臉慌張,立刻也驚叫起來。
“二哥,我怎麼會在你的床上,哎呀,這可怎麼辦呀!”慶雪偽裝成一臉的委屈。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是要送你去旅館嗎?”勝陽不知所措,她比勝麗還小,怎麼可能如此糊塗,無恥!
“噢,噢,我記起來了,本來要去的,結果你抱著我不放,然後就就……哎呀,完蛋啦,我不想活了!”慶雪哭鬧,勝陽戰戰兢兢地穿好衣服,他害怕慶雪,更害怕勝麗,這兩人如果碰面還不把屋頂給掀翻。
“二哥,你那樣對我,是不是喜歡我?”慶雪突然不哭鬧了,淘氣的問。讓勝陽目瞪口呆,他們之間談何喜歡,恨不得趕緊遠離。
“我……我,你還是先穿好衣服吧。”勝陽恨不得拿刀把自己給剁了,英明一世就這樣敗給了一個丫頭片子。
“不行,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慶雪說著把勝陽放倒趴在他身上,用被子把兩個人緊緊的裹在一起,勝陽正要說話,慶雪堵住他的嘴。勝陽感覺自己太被動,如果昨晚是喝醉,可現在完全清醒,她到底為何纏著他,肯定有亂七八糟的目的,決不能上她的當。
慶雪閉眼把他當成那些給錢的主,管他什麼模樣,拼命地討好,寬慰。說都是成年人,她身體又那樣,不用對她負責,摸著他的臉說他傻得太可愛了。勝陽拼命推開她,從未有人如此形容他,無奈被子緊緊裹住兩個人,臉越來越紅。慶雪是誰,就算沒用藥也能搞定,說他是她從小到大的偶像,遇見她真的很感激蒼天。勝陽害羞得無所適從,她的偶像不是曹郎中嗎,怎麼可能是她,請她起身。
慶雪見他還這麼執拗,牙齒恨得癢癢的,又開始哭訴她命苦,為什麼誰都看不起她,她千辛萬苦來到西安,就是為了找他,她不想錯過他這麼好的人。家裡人都同意這門親事,不然也不會放她出來尋找,求求他收留她,成全她。勝陽心腸早已被她的哭訴軟化了,腦子逐漸迷糊,錯誤已經犯了,那隻能負責到底,反正柳生說他就這命。
事後,勝陽去沖涼,慶雪又跟在後面,這場面讓他十分尷尬,可是都進來了,又能如何,匆匆洗完後穿好衣服,出來一看,昨晚的事情都還沒做完,該死的自己,明明可以不用這樣。慶雪見他要忙碌,趕緊去幫忙,他連說不用,問她想吃什麼早餐,她嗲聲說只要跟他在一起,吃啥都行。
勝陽又去廚房準備早餐,慶雪狠狠地吐了一口,噁心自己也噁心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開始矯情,還不是被她治服。只要有她在,勝麗公主般的日子就到頭了。喝豆漿的時候,慶雪故意把嘴巴弄得很髒,勝陽提醒,她非要他幫忙給擦,勝陽只好幫忙,慶雪順勢抓住他的手說他真好,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早餐後,勝陽說要做開門的準備工作,慶雪就說去找工作,他就給找了100塊,讓她不要挑三揀四,遇見差不多的工作先做著,慶雪細聲細語的微笑了一下,出門。拿著錢,慶雪在街上晃了幾個小時,就回了酒樓,驚慌失措的哭著跟經理說在老鄉那裡得知母親已經病了幾個月了,硬撐著等見她最後一面,她請一個月的假回老家,經理見她淚眼婆娑,同意,希望她早點回來,慶雪說一定回來,感謝大家對她的照顧。
慶雪回宿舍,收拾好行李,把錢郵寄給家裡,就喚了一些混混,在遊樂場、商場、公園玩夠了,到酒吧喝酒、跳迪斯科,直到半夜。慶雪把行李寄存一混混那裡,然後醉醺醺的回到餐館外面,醞釀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