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臭味從院子裡瀰漫,吳鼕鼕坐在鍋灶前,不由得捏住了鼻子。
“阿青,你還讓不讓人做飯了,我看你一會還吃不吃,這麼臭。”吳鼕鼕嫌棄道。
“好了,好了。”阿青此時提著褲子從廁所間走了出來,從一側用鐵鍬鏟了一塊土,蓋在了上面,免得臭味繼續瀰漫。
此時阿青感覺到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輕鬆,好似是身上的巨石一下子被卸了下來,渾身都輕飄飄。
阿青笑嘻嘻的朝著吳鼕鼕走去,吳鼕鼕嫌棄的躲開。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是現在阿青雙目望去,視線絲毫不受影響,就算是黑夜,看向四周也如同白晝,四周纖毫畢現,清晰無比。
想不到還有這等好處,阿青心中很是興奮,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
“鼕鼕姐,我餓了。”
“你還吃的下去?你偷吃啥好吃的了,上廁所這麼臭。”吳鼕鼕一臉嫌棄的看著阿青。
阿青不好意思的乾笑兩聲,掩飾內心的尷尬,手掌已經順勢去灶臺端稀飯了,吳鼕鼕白了阿青一眼。
夏日的傍晚難得有一場涼風,將院子裡味道吹散,雞鴨已經重新被圈養起來,省得它們到處排洩,還得跟在屁股後面打掃,不然真怕一不小心就一腳踩上去。
阿青和吳鼕鼕嫌棄院子裡蚊子太多,已經走進了屋子,緊緊的關上木門。
在兩人進屋不久,院外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隔著院牆,偷偷看了一眼閃爍光亮的窗稜,似乎在確認什麼,看屋子裡有人影走動,還有說話聲,眼中閃過狠戾之色,稍微思索了一下,便轉身快速離開,正在吃飯的阿青突然感覺心頭閃過一道危險的感覺,隨即便消失不見,隔著門縫望了一眼外面,平靜至極,見無事,便不再理會,朱冠公雞此時趴在院子裡柴垛上,兩眼微眯,似乎是在打盹,它並沒有什麼反應。
在平常若是有人進院,這朱冠公雞早就開始叫了,看它如此安靜,估計無事,阿青想。
不過飯還沒吃完,阿青便感覺到院外傳出一道聲響,正在打盹的朱冠公雞,猛地睜開了眼睛,撲閃著翅膀飛到牆頭,可還沒等落上去,牆外便伸出一烏黑長棍,一棍將朱冠公雞打飛,朱冠公雞在地上撲稜了幾下,隨後驚懼的躲進角落。
“誰?”阿青眼中猛地冒出一道精光,整個人已經從屋子裡跑了出來,順便將吳鼕鼕關進了屋子,免得一會有什麼事照顧不了她。
“你爺爺們來了,敢殺我兄弟,今天,我要你死。”話音剛落,大門便被人一腳踹開,由於來人用力過大,一扇門已經脫落,掛在另一扇門上,正不斷來回晃悠,可能隨時都要掉下來,伴隨著巨力,整個院牆都顫了一顫,差點被一腳踹塌。
十多個壯漢,臉色陰冷,依次走了進來,帶著煞氣,尤其是為首一個尤為壯實,青筋暴起,整個身子極為高大壯實,看上去都快趕上大柱身形,近一米九大個,裸露上身,上面滿是刀疤,隨著動作,如蚯蚓一般的刀疤緩緩蠕動,看上去極是猙獰。
其餘十多個大漢也都是**著上身,身上也都是傷疤,只不過是沒有為首那位壯漢多,但看上去也極是猙獰,看得出,他們都是身經百戰之輩。
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邊是在胸膛正中間位置,有一個圓形的紋身,巴掌大,呈青黑色,在中心位置還紋了一個字型,那邊是繁體“天”。
“小子,今天可沒有人來救你了,那個傻大個朋友現在估計.......”
“已經斷氣了。”
為首壯漢冷冷一笑。“如果不是發現他回來了,我們都要去醫院找你了。”
“你們是誰?”阿青冷冷道。
“來要你命的人。”
“忘了介紹一下,吾乃天門天行護法門下。”
“等到了地府別忘了報是誰殺了你,你爺爺名叫杜紫藤。”為首漢子冷冷一笑。
“哈,肚子疼?”阿青愣了一下。
隨後阿青便看見前方几個壯漢肩膀快速抖動了一下,似乎是憋著笑意。
“還敢取笑你爺爺,看我弄死你。”為首壯漢臉上浮現一絲惱怒,臉上浮起一股煞氣,一個將死之人竟然敢取笑他,簡直不能容忍。
說著,壯漢便腳步猛踏,整個人便如同利劍衝向阿青,周圍帶起強烈的勁風,隨後其餘幾個壯漢緊步跟上,呈包圍之勢衝向阿青。
阿青眼神一凝,便已經分辨出面前幾人的實力,為首壯漢似乎是修行了某種功法,行走間帶起勁風,拳頭上有內力蘊含,威脅最大,其餘幾人估計只是練習了拳腳功夫,並沒有內力執行的痕跡。
阿青內心一緊,這些人的組合已經對他造成生命威脅,尤其是為首那位漢子,帶起的勁風颳得人臉皮生疼,阿青從小到大畢竟沒有經歷過打鬥,雖然剛剛經歷過洗髓伐經,體質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但對於阿青來說並沒有太大幫助,他一點打鬥經驗都沒有,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
阿青看為首壯漢的拳頭已經衝了過來,此時容不得思考,隨即便是眼睛一閉,朝著一旁壯漢撞了過去,閃身避開杜紫藤的拳頭,那壯漢被阿青一把撞飛,在地上掙扎了一下,滿臉漲紅的爬了起來,惱怒的衝向阿青。
阿青來回躲閃,在躲閃過程中捱了壯漢幾拳頭,但阿青覺得還可以忍受,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痛。最主要的還是躲閃為首壯漢的拳頭,看上面蘊含的內勁,估計捱上一下絕對不會好受,其餘壯漢打在身上並無太大痛感,但若是被杜紫藤打到,估計骨頭都能打斷。
“你就只會躲嗎?”杜紫藤脖子上青筋極速跳動,他的速度沒有阿青快,好幾次都被阿青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