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透著幾分焦急之意,“鄉君,前面有個人跪在地上,不讓咱們過去。”
葉綠蕪沉吟片刻,“想必是有事相求,讓他上前來。”
幾息之後,便有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高亢而真誠:“小的是鎮國公府的人,驚擾鄉君車架,是小的冒昧了。只因我家公子對鄉君日思夜想,現下已病得起不來床,老夫人只能派小的來,還請鄉君入府見公子一面,救他一條性命吧!”
他還未開口,只是跪在馬車前之時便已引了許多人駐足。現下一開口便是這種話,更是讓周遭百姓議論紛紛。
“要我說,這女人長得太漂亮就是紅顏禍水。這鎮國公府的小公子那也是萬花叢中過的人,居然也能為她病成這個樣子,這不是紅顏禍水是什麼?”
這是個極為粗獷的聲音,葉綠蕪甚至無需看到他的樣子,便能猜測到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緊接著便又有一個女子幫腔道:“可不是嘛,女人家還是做做女工刺繡的好,她每天打打殺殺的,哪有半分女人的樣子。不知道怎麼能讓那麼多名門公子追著她跑,這不知在背後用了什麼手段呢。”
葉綠蕪氣急,秀眉一蹙便要起身出去。
許明伸臂在她身前一攔,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伸手將車簾掀開,將自己半幅身軀露在外面,冷聲道:“來人,將他們都給本宮綁起來,扔到太守衙門去。再問問辛翼,他這個太守便是這樣治理京都城的嗎。若是做膩了太守,本宮便許他回家養老。”
他分明是自己獨自前來的,並未帶任何一人。葉綠蕪隱在車簾之後,疑惑地看著他,不知他要從什麼地方喚出人來。
只見他話音剛落,馬車外便瞬間出現了四個身著黑袍的男子。片刻之後,那個傳話的小廝和嚼舌根的一男一女便被五花大綁起來,面色驚恐地倒在地上。
許明川陰沉著臉,只是坐在馬車中,周身凜冽的氣勢便將周圍的人壓得話都不敢說。
而那些正值花季的妙齡少女們,卻悄悄瞥著車內那令人驚豔的臉,面帶羞怯。
那三人此時早已後悔,口中高聲哭喊著,而下一刻便被那四個黑衣男子堵了嘴,拖行在街道上。
雖不知他們的下場究竟會如何,可定是好不了的。
解決了此事,許明川一鬆手放下車簾,而後沉聲道:“走吧。”
眾人連忙靠在兩邊,不敢再去惹許明川,街道之上瞬間便露出一條供馬車行駛的路來。
葉綠蕪看著他沉鬱的面色,問道:“那四個人是從哪出來的,莫非他們一直跟著你不成?”
“他們是我的暗衛,”許明川極快地收了神色,揚起嘴角道:“共有三十二人,皆是自小習武,從我六歲起便跟著了。”
“我方才攔著你,只是不願你同他們起爭執,白白降了自己的身份。”他又道,“況且眾人皆知你魂力強大,縱使是嚼舌根,哪有當著你面的道理?我只怕他們是被人派了來,刻意做出這般舉動的。”
“可他們究竟為何,總不能只是為了惹我生氣吧。”葉綠蕪想不通,自己這是又擋了誰的道?
許明川看著他,忽而一笑,“這種小把戲,我從未放在心上。只是我須得讓他們知道,你的名字,他們不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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