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三人經過一場大戰,睡得都十分香甜,洛天緩緩起身,此時的他,實難以睡得安穩。
他看向程雄,此時的他只有一隻眼睛,另一隻眼在與杜達交戰中被刺,怕是永遠都只能成個獨眼龍了。
再看看一旁的程偉,睡得如死豬一般,胸前還抱著酒壺,嘴裡喃喃不知這些什麼夢話。
洛天沒來由苦笑一聲,心中想著,其實活成程偉這樣,也挺好的,該吃吃該喝喝,不去想那些煩心事,人生豈不要歡樂很多。
洛天深吸一口氣,坐到一旁,獨自打坐吐納,沒過多久,緩緩睜眼,只感覺心煩意燥氣血翻湧,怎麼也靜不下心來,終是選擇放棄。
跑到林中,打了些野味,待得程雄兩人起身,便有了現成的早點。
各自吃完,便紛紛或療傷或打坐修煉去了,日光撒下,透著林間的斑駁,映照在洛天身上。
此時洛天額頭滾落些汗珠,全身微微發顫,只感覺有些莫名的陰寒,忽冷忽熱,怕是這元煉出了什麼問題。
洛天臉色有些鐵青,眉頭緊鎖,胸腔處一會兒閃著淡淡藍光,一會兒又散著淡淡紫光,如此反覆將洛天折磨的極為難受。
“啊”一聲大喝,洛天口吐一大口鮮血,昏厥過去。
問聲,遠處的程雄程偉急忙趕過來,看見暈倒的洛天也是一驚,想不出理由。
程雄將洛天胸前的衣物扒開,兩人臉上瞬間大驚。程偉詫異道:“我的天,這小子是個什麼妖孽,他上次突破才過了幾天,又突破了,而且還是直接突破兩個階段,到達元體大圓滿。別說東闕了,只怕是整個元宙也沒見過如此稀罕事,果然比他老子還要恐怖。”
程雄蹲在一旁,雖說也是一臉詫異,但是更多的是擔憂,忐忑道:“這種現象我卻不覺得是什麼好事,洛天的天賦的確不錯,但他畢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元體,哪怕是天元體,進展也不會如此神速。況且,如果洛天當真只是突破境界的話,不至於弄成這樣,你看他此時奄奄一息,說不定就會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他的身體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承受得住接二連三的變異突破。”
兩人討論了一番,也實在不知該做些什麼,只好將洛天抬到一旁,小心照看起來。
時間過得極快,晃眼間,大半日就已經過去,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此時的洛天依舊處於昏迷狀態,氣息微弱,程雄兩人也只能看著乾著急。
正此時,從遠處走來幾人,三男一女,其中兩名男子和那名女子年紀相仿,約莫十六七歲,另外一名男子年紀略大,三十幾歲。
除了年紀略大的男子,穿著素樸。其他三人皆是穿著將就,錦衣羽冠,腰間掛著赤玉玉牌,一看便是從大家族中走出來的少爺小姐。
此時人群中的女子,臉色有些不悅。觀其相貌五官精緻,粉嫩的小臉上精雕細琢,水汪汪的大眼配上略微高挺的鼻樑,粉嘟嘟的小嘴微撅著,甚是可愛。
她望向一旁的中年男子,撒嬌道:“明叔,這火尾狐到底在哪兒啊,我們在這曙境都轉了好幾天了,連個火尾狐的影子都沒見到。”
一旁的中年男子,微微笑道:“是不是走累了,不如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旁站著一箇中等身材,衣冠楚楚的男子,一臉諂媚道:“瑩琪,我們不如在此地稍作休息,讓明裂和劍南兄去前方打探一下,倘若有了訊息,我們再走也不遲。”
被稱為瑩琪的女孩臉色一沉,一臉鄙夷道:“你想的倒美,上官恆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左一句瑩琪右一句瑩琪的叫,我跟你很熟嗎?再者說,明叔是皇城我們南宮家的人,你憑什麼命令他。還有我哥哥可是皇城王子,你有什麼資格指揮他,要耍威風就滾回你們上官家去耍威風。”
南宮瑩琪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說的上官恆眼角為抽,卻無力反駁,只得強忍著心中怒氣,強擠出一絲笑意掛在臉上。
一旁的南宮劍南和明裂聽完,表情也有些難看,劍南瞅了一眼上官恆,和顏悅色道:“莫要惱怒,瑩琪跟你說笑了,你看我們同是‘雲煌學館’的學員,又同為‘法’學院的師兄弟,既然一同來此地完成學館佈置的任務,就該同心協力才是。”
聽完劍南所說,上官恆臉色才算平靜下來,忙擺手道:“南宮兄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聽不出瑩琪是在和我說笑,不會生氣,不會生氣。”
一旁的瑩琪此時是氣急敗壞,呵斥道:“上官恆你真是不長……”說到一半,一旁的劍南急忙捂住她的嘴,不要讓他再說下去,臉上尷尬笑道:“上官恆,我們去那邊找找水,你們暫且在此地休息。”
留下上官恆站在原地,看見他們遠去,原本堆滿微笑的臉上,迅速間變得陰狠起來,嘴裡也不知在咒罵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