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有了隨後發生的一切。
至於,二人為何不與洛羽相認,其中另有緣由,容後再說。
此刻,洛羽已將金兒遺體,交給了淚水洗面的銀兒。
他站起身來,望著不遠處正在與玉障三人纏鬥的身影,已是怒火中燒:“玉京兒~!”
這一聲雷霆斷喝,玉障等人已是震驚看來。
顯然,這偷襲之人,正是那曾今的煙雨閣少主玉京兒。
玉京兒身具氣運之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與青雲翹楚無異,所以自然也可以進入千山域海。而他之所以要喬裝九州衛,進入千山域海,自然是為了乘其不備擊殺洛羽。
在他的認知中,自己才是那高高在上的天之子。而洛羽的出現,無疑是竊取本該屬於了他的一切。自己只有殺了洛羽,才能解心頭之恨!
此刻,玉京兒也藉機騰身退開,傲立一側的黑石之上。
他凝視向了那正怒目而來的身影,咬牙沉吟道:“姓洛的~你還真是命大!”
說著,他一把扯了衣袍銀甲,露出了真容!
如今的玉京兒雖然上身依舊如過去一般裸露,但肩頭卻似有片片銀色鱗紋,直至面龐都滿是清晰可辨的鱗紋,額頭兩側生有銀紫雙角,長髮垂後銀參紫染如電奔流。
其雙臂如龍紋逆鱗,銀光紫電流淌,雙手裂張,鋒利無比。
儼然一副妖人模樣!
此刻,他那高傲的頭顱已仰起,正蔑視著三丈外的洛羽,恨意不加掩飾道:“看到沒?本少主如今這副醜陋的尊榮,都是拜你洛羽所賜!我曾告訴自己,失去的東西,一定要親手奪回來!因為...你所擁有的一切,本該就屬於我玉京兒,包括天之子位!”
玉障已喝問道:“玉京兒,汝也曾為煙雨少主,豈能在此封魔之際,不顧大局?”
玉京兒則譏諷道:“嘁~大局?與本少主何干?狗屁的大局!我父就是為你們口中的大局,為這些山海螻蟻而死!這些卑賤的無根之水,就應該世世代代死在這兒,即便屍骨成丘,那又如何?”
眾九州衛聞之色變,皆怒目而視。
望著幾近咆哮的玉京兒,洛羽滿面厭惡:“這就是你可以理所當然的傷天害理;理直氣壯的滅絕人性;高高在上的欺凌弱小;遊戲他人生死而粉飾罪惡的理由嗎?”
說著,他指向了居胥山,恨意沉吟:“玉京兒,你的罪惡比之邪魔,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你早已註定會失去一切,而今日...你必死!”
說罷,洛羽等人便要動手。
可忽然,北方虛空華光浮影乍現,竟顯露而出黃老的面容幻象。
只見黃老求情道:“道子且慢!此子固然罪惡滿盈,但其父畢竟有大功于山海,可否看在老朽薄面,暫且罷手,老朽定會嚴加懲戒,絕不讓其出無過山半步...。”
黃老話音未落,癲狂的笑聲已經響起。
玉京兒望著鬼面慢慢顯現的洛羽,幾近嘲諷:“洛羽啊洛羽~聽到了嗎?雖然你是天機道子,但你還是殺不了本少,也不能殺!知道為什麼魏長青明明可以彈指滅我,卻不出手嗎?”
他指著遙遠虛空外的無邊結界,囂張至極道:“因為我是真龍之後,我父為這山海結界,付出了生命!而我玉京兒,理所當然應該享受這些螻蟻的膜拜,他們能用生死取悅於我玉京兒,那是他們無上的榮幸,不是嗎?”
洛羽額前劍心之影乍現,四方空間震怒,他沉吟道:“德不配位,必遭天譴!縱使汝父恩重山海,卻也不是你遊戲他人生死的藉口!今日我洛羽要斬你這孽龍兒,誰也留不住!就是天機老子來了也不行,我說的~!”
這擲地有聲之音未落,他已一怒念起萬千劍雨,向著大驚失色的玉京兒斬殺而去。
與此同時,掌寸雷霆封困玉京兒四方,更有玉障等人在後悍然出手,叫其無所遁形。
此番,玉京兒孤身犯險,深入千山域海這等荒涼之地,可謂自尋死路。
這迥異的空間,早已將他實力壓制在了聖堂之下。
試問又如何能敵,怒火中燒的洛羽和眾人的合擊?
在黃老幻象的勸阻無果下,玉京兒不甘的咆哮中,洛羽等人終究還是斬殺了這罪孽滔天的孽龍兒。
那北方虛空之上的黃老幻象,最終也只得在嘆息中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