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腳步重重地落下,許恆軒轉身怒目而視:“你胡說!山上仙人皆言,藥園內那位...武功蓋世的老前輩就是鬼面生的師尊,有他老人家在,恩公怎會生不測?”
二狗子撇了撇嘴,翻著白眼道:“還武功蓋世呢~嘁!許小子,你太讓我失望了~竟然相信那些道聽途說?”
說著,二狗子在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後,便伸出大拇指,對著許恆軒悄聲道:“告訴你,我家主子在藥園才是這個。”
見許恆軒皺眉不解,他接著依次伸出五指比劃道:“主子是藥園老大;老祖是主子的師弟,排老二;小主是主子的侍女,排老三.......”
望著正在那掰著手指,不知所云的二狗子,許恆軒只覺自己一時間實在難以理解,於是直接打斷道:“這和我們說的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哼~蠢,愚蠢!”二狗子啐罵道:“你這豬腦子,還想拜師?告訴你,關係大了去了!這,說明山上那些散修不明真相,所言不實,更能信。再者,若不是因為主子失蹤,小主和藥園內的人沒功夫盤二爺我,二爺能在外瀟灑十年?”
許恆軒聞之,頓時陷入了沉思,若真如二狗子道爺所說,鬼面生失蹤生死未卜,那......?
可忽然,他又疑惑不解的問道:“既然你主失蹤了,你為何不去尋找?還有密林內的人又為何不找?”
二狗子頓時嘁聲一笑。
只見他丟下不解的許恆軒,沿著彎彎曲曲的山道,向著山下走去道:“所以你讓二爺失望,是有原因的。許小子,你要明白,你們人類所謂的忠誠,其實就是無形的枷鎖,那是需要捨棄自由的。向我這為自由奔跑而生的妖,又怎麼能被枷鎖禁錮住腳步呢?”
說著,二狗子一擋拂塵,騷包地回身掃過許恆軒的眼簾,呼喚道:“來吧!去他孃的拜師;去他孃的老祖小主。來~和二爺一起去自由闖蕩江湖,二爺正缺一名鞍前馬後的小弟。”
許恆軒搖頭,沉聲斷然拒絕道:“不!我要做恩公的弟子,他吉人天相,總有一日會回來!”
正吊兒郎當擺袖下山的二狗子聞之,則譏諷道:“都十年了,還回來個屁!”
望著消失在山道轉角處的二狗子身影,許恆軒凝眉露出一絲不喜,自言自語道:“妖就是妖,即便化為人形,也難改獸性。若無教化,終究還是一個不知忠義的人妖。”
說著,他便要邁步跟上。
而就在這時,那山道轉角方向,竟然傳來了二狗子的慘嚎聲與‘砰砰啪啪’的怪響!
以多年的經驗心得判斷,許恆軒對此已極為熟悉。很顯然,二狗子這是被人痛扁,拳打腳踢了...。
不等許恆軒驚疑片刻,便見得二狗子已是屁滾尿流,身形順著山道倒滾而出,竟四仰八叉地躺在了他的腳下。
只見此刻的二狗子和他一般無二,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地不斷哼哼著,還伸手死命地抱住他的腿彎,痛苦的仰頭埋怨道:“都是...你這烏鴉嘴說的~,害二爺被一頓...胖揍!你太讓我......失望了~額...”
說完,二狗子竟然就這麼暈過去了!
許恆軒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可不是什麼對修真界一無所知的凡夫俗子。
相反,他在外室山的這段時間裡,可沒少聽這些方外仙人談及修真界的知識。自然而然的他也明白,眼前的二狗子是隻以速度見長的妖獸。
可有時候,就因為知道真相,才會讓人覺得更為驚訝!
不曾想,身為四階妖主的二狗子,竟然就這麼瞬間,被人給暴打至暈厥了!
來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呼~似是極為舒暢的吐氣聲響起!
而就在這時,許恆軒雖未見人影出現,卻聽得從那山道拐角處,竟突然傳來了疏放的吶喊聲。
&n~痛快!”